謝隱跟她承諾“我會好好吃飯的。”
小善仰起頭看向漆黑如墨的天空,今天晚上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只有無窮無盡的黑暗。
就這樣,謝隱蹬著小三輪把一老一小送回了家,他把三輪車騎進車棚,又送蒲婆婆回臥室,小善在外面,謝隱才問“我給您的玉,您戴著嗎”
蒲婆婆心虛了一下“戴著,戴著呢。”
說著作勢扯了兩下,從脖子里扯出一根紅繩來,謝隱連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相信您的,不用給我看。”
蒲婆婆擔憂地看著他“小隱,怎么回事”
謝隱沉默了幾秒鐘才問“如果一個人從出生起就注定是個壞種”
“怎么會呢”蒲婆婆失笑,“剛出生的小嬰兒懂什么,他們怎么會是天生的壞人雖然我沒養過小孩,但我覺得環境跟教育對孩子的成長最重要。”
她抬起手拍了拍謝隱的手臂,“以誠待人,努力去做好事,靈魂才能夠得到平靜。”
謝隱怔怔地看著老人,蒲婆婆笑的眼睛都彎起來,就連臉上的皺紋都顯得無比慈祥寬容,她是這么說的,這一生也是這么做的,對任何人都很友善,否則也不會留下謝隱。
“嗯,我知道了。”
蒲婆婆又笑得眉眼彎彎“早點回來,路上小心,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哪怕謝隱再三重復不需要送,她還是堅持送他到門口,直到謝隱邊走邊回頭,并且再三要求她把門關上反鎖,她才聽話。
“大王我感覺很不舒服。”
小人參精不知何時出現在謝隱肩頭,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這是很少見的,三小只大多數時候都是活力充沛調皮搗蛋,可小人參精卻說自己很不舒服。
不只是它,小刺猬精也很久不出來了,對喜歡偷跑出來玩的兩小只而言,明明這個小鎮彌漫著佛骨的氣息按理說它們與謝隱密不可分,只會想要親近佛骨,沐浴在佛骨的氣息中也只會感到舒適,可每一次出來,這份氣息都令它倆難以呼吸。
所以小人參精只是短暫地在謝隱肩頭趴了半分鐘左右,又回到了識海。
“大王,你看天上。”
謝隱依言抬起頭,只看見了黑的沒有一絲雜質,黑的令人發慌的夜空。
小鎮人少,所以沒什么夜生活,晚八點街上就沒什么人了,最大的超市也是九點關門,九點一過,整個小鎮除了路燈以及偶爾的行人,便空無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