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處墻墩之上。蕭炎輕拍了拍衣衫上的黃塵。雖然一路風塵仆仆,可他的臉龐上。卻是略微噙著一抹淡淡的欣喜,經過這般長時間地趕路,蕭炎終于是確切的感受到了功法進化后所帶來的好處,這若是放在以前,他想要從漠城飛掠到石漠城,途中不僅要經常歇息,而且還必須偶爾服下回氣丹,方才有可能順利到達石漠城…
然而現在,焚決進化之后,他這一路飛掠而來,除了呼吸急促之外,體內的斗氣,卻依然沒有出現匱乏的感覺,這種充盈有余的狀態,實在是讓得蕭炎心中竊喜不已。
“玄階功法與黃階功法,果然是兩個階別的東西啊…”蕭炎在心中感嘆著這兩種功法間的差距,同時心中對那更高階地功法,再度升起了許些期盼之心,玄階功法便是這般強橫,那地階呢?天階呢?到時候,恐怕真是具有毀天滅地之能吧?
“呵呵,走吧,海老先生。”在心中感嘆了一番后,蕭炎對著身后地海波東笑了笑,背負著巨大的玄重尺,徑直跳躍下了這處高聳地建筑物。
落下地后,蕭炎輕車熟路的領著海波東穿過幾道街道,然后對著那位于城角位置的漠鐵傭兵團緩緩行去。
行走在城市之中,蕭炎目光在這道本來應該是傭兵匯聚的街道中掃了掃,眉頭卻是微微皺了皺,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如今的街道,似乎變得冷清了許多…
原本那些來來往往的傭兵不僅少了許多,而且很多傭兵的胸口上,竟然都是佩戴的同一種徽章,曾經在石漠城呆了一段時間的蕭炎自然是知道,這徽章,是屬于沙之傭兵團特有的。
“有點不對勁啊…這沙之傭兵團的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了?”輕輕喃喃了一聲,蕭炎微瞇著眼眸,緩緩的穿過這條街道,下巴微抬,凝視著那在街道盡頭處的一座龐大院落,這里,便是漠鐵傭兵團的總部,以前,此處人聲鼎沸,極為熱鬧,而現在,街道之上,一片凌亂,周圍的商鋪似乎也是早早的關了門,一陣微風吹來,帶著點點荒涼的感覺。
“出事了?”
手掌輕輕的磨挲著側臉,蕭炎忽然低聲笑了笑,笑聲之中所蘊含的冰冷殺意,讓得身后的海波東略微有些側目,這是他在認識蕭炎以來。頭一次瞧著這位當初即使是被自己耍了幾把依然能夠保持淡然地少年露出這般態勢,看來,他那所謂的兄長,在他心中的地位有些不低啊。
手掌輕輕撫摸著背后的重尺,蕭炎面無表情的緩緩對著街道盡頭走去,半晌之后,來到那漠鐵傭兵團大門之外,微微偏頭。在那大門外,以前那桿高高飄揚的傭兵旗幟,已經無力的跌倒在地,在那旗幟之上,無數顯然的腳印,刺得蕭炎眼睛略微有些發疼。
深吸了一口氣,蕭炎忽然偏過頭來,快步走向大門。手掌將大門緩緩推開,隨著喀嚓聲響逐漸響起,門縫也是擴大了起來,而當大門開啟到將近一半之時,一桿沾染著許些鮮血地長槍。忽然猛的自門后暴射而出,狠狠的刺向蕭炎的喉嚨。
突如其來的攻擊,并沒有讓得蕭炎臉色又任何變化,目光冰冷的望著那在眼瞳之中急速放大的槍尖。身體動也不動。
鋒利長槍,在到達蕭炎身體僅僅半尺之時,卻是從那槍尖部位,詭異的開始了融化,眨眼時間,那長槍,便是變成了一堆熾熱地鐵漿。
陰沉著臉色,蕭炎右拳之上。青色火焰瞬間涌現而出,狠狠的對著厚實的大門之上砸去,頓時,隨著一道輕微的悶響,一個人頭大小的空洞,便是迅速擴散而出,而蕭炎地拳頭,則是從中探了進去。拳頭攤開。閃電般的一抓,頓時。一條人影,被狠狠的扯了過來,那張沾滿著鮮血的腦袋,剛好裝滿著先前蕭炎所制造出來地空洞中。
“蕭炎少爺?”被抓出來的人影,滿臉的怨毒兇光,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蕭炎那淡漠的臉色后,卻是驟然一愣,旋即失聲狂喜的叫道。
人影的叫聲,讓得蕭炎那剛想將他腦袋蹦碎著碎片的舉動阻攔了下來,眼瞳中地寒光逐漸消退,低頭望著這滿臉被鮮血布滿的人,皺眉道:“你是漠鐵傭兵團的人?”
“咳,咳,蕭炎少爺,我是漠鐵傭兵團八分隊的隊長非利,上次團長還吩咐我們替您查探沙漠的地下洞穴呢…”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鮮血從男子嘴中流淌而出,他咧開嘴,露出那沾染著鮮血的白色牙齒,憨笑道。
眼光逐漸的柔和,蕭炎將男子小心翼翼地從孔洞中取了出來,快速地塞進一枚療傷丹藥在其嘴中,眼睛掃了掃他那滿身的傷痕,剛欲替他上藥,卻被他攔了下來。
“蕭炎少爺,您趕緊去訓練場吧,我怕團長他們快要支撐不住了,沙之傭兵團這次來地人,實在是太多了。”服下了療傷藥,非利臉色略微好了許多,他指著團內訓練場的方向,聲音嘶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