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炎,我們之間的恩怨,全是由你而起,若你不殺我兒子,我也犯不著與你結怨!”范癆目光閃爍著,眼睛不著痕跡的四處瞟動著,嘴中卻是咬著牙喝道。
“身處黑角域這等亂地,你兒子被誰殺,有何好奇怪的地方?死在他手上的人恐怕比我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蕭炎冷笑了一聲,旋即手中重尺緩緩抬起,遙指著范癆,淡淡道:“現在說什么都是無用,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沒有半絲調和余地,今日,你必須死!”
“狂妄的小雜種!我范癆可不懼你!”
臉龐一陣抽搐,最后范癆終于是忍不住的嘶吼了起來,眼中沖著著猙獰,鋪天蓋地的血色斗氣自其體內暴涌而出,最后斗氣升騰,在其周身化為足足三四丈龐大的血海,而他的身形,則是完完全全的被掩蓋在了其中。
“兩年了,還是些老手段,這些東西,對我沒用。”蕭炎瞥了一眼那蔓延開來的血海,雙手上的青火與無形之火輕輕一拍,旋即兩者急速融合,化為一團碧綠色火焰。
手掌輕輕拋著碧綠火焰,蕭炎袖袍猛然一揮,只見得那團碧綠火焰驟然膨脹,短短不到幾秒的時間中,不足腦袋大小的碧綠火焰,便是膨脹至兩三米龐大。
手指頂著那龐大的碧綠火焰,蕭炎嘴角緩緩牽起一抹笑容,旋即指尖一彈,龐大的碧綠火焰頓時猶如風暴一般,鋪天蓋地的席卷而出!
隨著碧綠火焰的席卷,那四處彌漫的血海,頓時翻騰了起來,腥臭之味急速消散,那濃郁血海,也是變得稀薄了起來,甚至,血海中,還隱隱傳出了范癆那憤怒至極的咆哮聲。
說來這范癆也的確倒霉,他這血海攻勢,是其仗以橫行黑角域的成名招式,一旦展開,便是能隱去身形,而且身處其中,不論是斗氣恢復還是其他,都是能夠大幅度增幅,當年很多強者,都是面對這血海無奈敗退,可如今這血海遇見掌控著異火的蕭炎,卻是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雖然范癆也是斗皇強者,但在蕭炎手中,所能發揮的戰力,恐怕也就與一個尋常斗王強者相仿,這不得不說是一物克一物。
“咻!”
隨著血海的越加稀薄,里面的范癆終于是忍耐不住,在一道低吼咆哮聲中,一道足有半丈龐大的血矛自其中暴射而出,血矛所過處,空間一片震蕩,尖銳勁風幾乎令得整個山寨都是能夠清晰可聞。
望著那自血海中暴射而出的血矛,蕭炎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屈指一彈,一縷碧綠火焰自指尖射出,最后于那道血矛重重碰撞在一起,旋即兩者在一道巨響中同時湮滅而下。
“還真是負隅頑抗啊...”雄渾碧綠火焰自蕭炎體內暴涌而出,旋即將其整個人都是包裹在其中,腳掌重重一跺地面,其身形便是極為直接的射進了那越加稀薄的血海之中。
隨著蕭炎這般大刺刺的沖進血海,那片血海頓時瘋狂的翻滾了起來,清脆的金鐵交擊聲自其中不斷響起,片刻之后,在一道能量漣漪擴散間,整片血海都是被盡數震散。
血海消散,其中兩道身影也是再度緩緩浮現,蕭炎除了呼吸略有點急促之外,倒無其他大礙,而反觀范癆,則是袍服盡碎,手掌之上不斷的滴落著鮮血,顯然,在先前那般交鋒間,范癆是盡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