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夢笑了出來,收下了那朵輾轉過很多只手的玫瑰花。
十月份正是德國秋季學期的開學季,趙遠氫踩著這個時間點入學,倒也在情理之中。
郝夢把趙遠氫接進研究所里,帶著他去辦各類證件。
兩人邊走邊聊,郝夢終于從他口中得知這次趙遠氫出國的緣由一直以來,國臺和馬普射電天文所就是“兄弟”機構;從千禧年開始,兩邊研究所開展了一個跨國巡天合作,國臺利用南山站的25米直徑射電天文望遠鏡在6厘米波段開展銀河系射電偏振巡天,與此同時,馬普所利用100米直徑射電望遠鏡在21厘米波段進行銀道面射電巡天,然后把兩邊的結果進行對比研究。
這項跨國合作已經持續了二十年之間,許許多多的研究者為此付出了自己的青春。
趙遠氫之前在國內就在做這個巡天項目的一個分支研究,但是因為和德國的時差原因,溝通不是很順暢,他此次前來德國,就是為了繼續這項研究。
雖然理由說得過去,但郝夢還是覺得有哪里怪怪的。
趙遠卿當然看不上馬普所分配給留學生的公寓,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山腳下租了一套獨棟小別墅,風景很好,正對著河岸。
搬來德國后,他還發了九張照片在朋友圈里。
配文是新生活。
九張照片里,有研究所、有新同事、有他的房子、有河流,還有那朵玫瑰。
玫瑰的照片夾雜在其他八張里,把心思掩藏的剛剛好。
郝夢點了贊,黃丹也點了贊。
郝夢私下問黃丹,怎么不把趙師兄要來留學的事情提前告訴自己。
黃丹回答“是趙師兄特意囑咐我不要說的說要給你一個驚喜”
郝夢心想,這確實是天大的“驚喜”了。
趙遠氫的導師也是安娜女士,只不過他和郝夢分屬不同的grou。馬普所這邊一個director下面會有很多個小組,研究人員五六十人,平常都在不同的辦公室工作。趙遠氫的辦公室在樓上,郝夢在樓下,按理說平日相見的機會不多。
但是趙遠氫初來乍到,對海德堡的生活十分陌生,郝夢是他在這邊唯一的朋友,所以經常會往郝夢的辦公室跑。
幾乎每天午餐、晚餐,兩個人都是一塊吃的。
他們同進同出的時候多了,難免被其他人開玩笑。
郝夢只能認真解釋,趙遠氫是她在國內時的師兄,他們除了同學關系以外,并無其他曖昧。
有的人信了,有的人沒信,不過郝夢無所謂,她身正不怕影子斜,她確實對趙師兄沒有男女之情。
只不過,她還是有些煩惱的
郝夢一直是個獨行俠,平時在辦公室和同事cia就很累了,吃飯時就想自己安安靜靜地玩玩手機;但是趙遠氫實在太熱情,她又不好拒絕。
這天中午,她特地提前十五分鐘從辦公室溜出來,她去餐廳打包了一份三明治配咖啡,然后在中庭花園找了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放下午餐,架好手機,開始她闊別已久的“午餐綜藝”時間。
導演起跑線節目已經上線六周了,比賽也已經進入到第三輪,國內時間每周五晚上七點,正是節目花絮的上線時間,節目組會提前放出幾位參賽導演的拍攝花絮,以供觀眾提前解饞。
郝夢很是“偏心”,向來只看顧啟明的那art,從來不給其他導演貢獻點擊率。
算上時差,德國周五中午,剛好可以看到新鮮出爐的新顧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