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八百天后,陸斯硯又一次回來了。
這是陸以誠跟江若喬怎么也沒想到的事,他們的確期盼過他能回,但不用想也知道概率有多低,一次穿越已經十分罕見了,誰能想到還會有第二次。遠香近臭,這個詞其實也同樣適用于親子關系,剛開始一段時間里,陸斯硯享受的已經不是王子待遇,而是皇帝待遇,江若喬跟陸以誠都是將除了工作學習以外的時間都給了他。
這天,江若喬跟陸以誠帶陸斯硯來了野生動物園。
江若喬戴上了遮陽帽,舉著遮陽傘,時不時還會補一下防曬,誰能想到,有一天她會在盛夏的天,室外溫度高達三十七八度的時候,頂著太陽來幼兒園
她往小腿上噴著防曬噴霧,又又又一次對陸斯硯說道“陸斯硯,你記住了,這世界上除了你以外,沒有第二個人能讓我在這樣的天氣陪著來幼兒園的。”
她瞥了一眼一旁的陸以誠,又說道“你爸爸也做不到的。”
陸以誠“”
陸斯硯這一次回來,正好過了七歲生日。
七歲的他長高了一些,也瘦了一些,但還是如同他們記憶里一般調皮又活潑,有時候說出來的一些話能把人噎死。
從五歲到七歲,中間的兩年,對于他們來說也不全部是一片空白。
他們會觀察五歲、六歲、七歲的小孩都是什么樣的。
這兩年里有時候去逛街,也會不由自主踏進童裝店,偶爾碰到好看的衣服也會買下來,猜測著他如果還在這里的話,應該是穿什么碼數的衣服,穿什么碼數的鞋子。在這種想象中,似乎他們也陪著斯硯在長大。
他們在野生動物園拍了很多的照片。
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江若喬都想去買點修復面膜當場敷上了,她一邊照鏡子一邊控訴這兩個陸哥,“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們的,我感覺我都黑了一個度了”
讓她變黑的人,不可饒恕。
陸以誠“”
事實證明,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在哄江若喬這件事上,陸斯硯永遠都是第一名,陸以誠永遠也只能屈居第二。
陸斯硯探出爪子捧著江若喬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神情模樣非常認真,最后下了結論,“沒有變黑,我用我的大眼睛觀察到的,一點都沒黑,還是跟以前一樣白,跟白煮蛋的蛋白一樣”
江若喬忍俊不禁,刮了刮他的鼻子,“貧嘴。”
說是這樣說,但心情的確好了不少。
她今天防曬措施做得很到位。
陸以誠“”
跟江若喬在一起兩年多,他還是學不會這樣面不改色的說出說些話來。
吃完飯后,一家三口在商場里逛街消食,正好一樓某一塊在做新能源車的車展。江若喬對車不是很感興趣,高考之后就趁著有空拿了駕照,但至今為止還沒有開車上路過,陸以誠對車也不是很感興趣,因為這不屬于他現在的消費。反而是陸斯硯,他很喜歡車,圍在那邊不肯走,江若喬拉他拽他,他就是不動。
江若喬跟陸以誠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無奈。
兩年不見,這孩子從喜歡樂高到喜歡車了嗎
夭壽哦
樂高他們是買得起的,便宜的幾百塊,貴一點的幾千塊。
車
告辭這吞金獸他們養不起了
還好陸斯硯現在是七歲,不過二十七歲
看了好一會兒后,陸斯硯才依依不舍的走了,左手牽著媽媽,右手牽著爸爸,正好想到了一件事,便對江若喬說“媽媽,我們家買了車了”
江若喬疑惑地看他,“什么”
“我記得以前媽媽問過我,我們家住哪里,家有多大,有沒有車”
江若喬“”
靠這都是老黃歷了為什么要提起來,還是在陸以誠面前提起來
陸以誠憋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