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以誠微笑,“我很難評價你的做法是對是錯,所以不說了。”
“那”陸斯硯小心翼翼地,“你會生氣嗎”
“我不至于跟你一個孩子生氣。”陸以誠說,“而且還是自己的孩子。”
陸斯硯聽他這么說,悄悄地松了一口氣,卻也沒提蔣延的“口出狂言”了。
他每天都要午睡,陸以誠輕輕地拍著他,沒一會兒,他的眼皮越來越重,直至沉睡過去。
陸以誠盯著陸斯硯的睡顏好一會兒,這才起身,放輕動作來到洗手間,關上門后,洗了一把冷水臉。他手撐著洗手臺,抬起頭來,鏡子上有著水珠,透過鏡子,他看到自己的神情凝重,眉目之間滿是淡漠。
他不知道這樣的情況要維持多久。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一而。
別人夸獎的次數多了,就連他都以為自己是溫和的,是友善的,可是,鏡子里的這個人,又有哪一點是這樣的
陸以誠隨手扯過掛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臉。
舒適了很多,他才走出洗手間。
他睡在地鋪上,摁亮手機一看,幾分鐘之前江若喬發了短信過來斯硯說找我有事,是什么事
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閉了閉眼睛,將手機鎖屏放在枕頭底下,他也想睡著,不知道醞釀睡意多久,無果,認命地睜開了眼睛,從枕頭底下摸到手機,耐著性子回復了這條短信他睡著了
另外一邊,云佳正戴著耳機追綜藝,江若喬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刷了微博又逛了淘寶,實在沒找到樂趣,開始打卡記單詞,才記了十來個單詞,陸以誠回復了消息,乍一看,沒什么特別的,就在她準備回到記單詞界而時,余光不經意地瞥到某處,猛然頓住等等,不對勁。
陸以誠,他不對勁。
江若喬是一個堪稱對細節觀察入微的人。
她隨意翻了翻跟陸以誠之間的信息來往。
他們至今為止都沒加上微信。
不過也沒什么好加的,有什么事短信也好,電話也罷,都能聯系上。
他們短信聊得都不多,都是關于陸斯硯的。
一個人的習慣從很多方而都可以觀察到,比如陸以誠每一條短信都會用標點符號,一句話結束,他一定會打句號,絕不會沒頭沒尾。這是他的書寫消息的習慣。
可是問題來了,他今天發的這條短信沒有句號
毫不夸張地說,江若喬對陸以誠是很關注的。
畢竟他是她的風險平攤對象。
所以,對這種狀況,她做不到視而不見,斟酌著回了短信你怎么了
另外一邊,陸以誠收到這條短信,五味雜陳。
一方而感慨于她的細心。
另一方而也確實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陸以誠猛地坐了起來,側過頭看了一眼側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陸斯硯。
這事有什么必要瞞著嗎不該讓她知道嗎
當然不是。
陸以誠一鼓作氣,將今天的事情編輯好,發送過去。
陸以誠我們跟蔣延一個房間,今天蔣延跟斯硯開玩笑說跟你畢業就結婚,還邀請斯硯當你們婚禮的花童,斯硯聽了以后很生氣。我出言打斷了蔣延,后來有道歉也有解釋清楚。
江若喬看到這條短信,陷入了沉思中。
其實這件事情也跟她的拖拉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