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年都要來這么一趟,她都習慣了。
陸斯硯知道,自己的話可沒有決定性作用,只好垂著頭去了洗手間,江若喬則抱著抱枕,正在猛灌熱水。
陸斯硯還是用自己的手表電話撥通了陸以誠的號碼。
那頭很快地就接通了,陸斯硯很刻意地壓低了聲音,“爸爸,媽媽好像生病了,看起來不太好。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快點回來,這樣媽媽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辦公室里的陸以誠正將手機放在手邊,按了揚聲器。
目光還是專注地看著電腦屏幕,修長的手指也在鍵盤上敲擊著。
只是聽到這句話后,他的手指停了下來,目光猶疑,只幾秒鐘,他拿起手機放在耳邊,沉聲問道“怎么回事”
“媽媽說她感冒了”
陸以誠想到今日的雪,想到她接連拍攝了好幾個小時,微不可察地嘆了一口氣,皺緊了眉頭,“好,我馬上回來,你不要吵你媽媽,也不要鬧,手工課等我回來做。”
掛了電話后,陸以誠將工作進度保存好,又跟禮哥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后,這才離開了公司。
一路迎著風雪,他踏上了回家的路,下過大雪的緣故,四周都靜悄悄的,他感覺手腳都冰冷到沒了知覺,卻還是來了藥店。
店員拿了感冒藥給他,他手指僵硬地準備掃碼,卻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問道“這個藥,會不會很苦”
店員啊了一聲“會有點,是給小孩子買藥嗎”
陸以誠尷尬地“不是。”
店員笑了笑,“那就沒關系的,這個苦大人是可以接受的啦。”
陸以誠嗯了一聲。拿著藥走出藥店,遲疑了一下,又快步冒著寒冷去了對面的街道,來到便利店時,臉都被冷風吹木了,他買了一包彩虹糖,又買了蜂蜜枇杷潤喉糖,一起放進了藥袋子里。
江若喬沒想到陸以誠會這么快回來。
她喝了好幾杯熱水,又出了些汗,人已經清爽了許多。
只是因為感冒的緣故,說話時帶了鼻音,竟然有種撒嬌的感覺,“怎么這么早回來呀”
陸以誠一愣,觸及到她水潤的雙眸,他低了下頭,“斯硯說你感冒了。”
江若喬笑出了聲,“嗨感冒算多大的事兒啊,瞧瞧這陣仗,我還以為自己生了什么大病。”
陸以誠突然嚴肅,“不要胡說。”
江若喬看著他,眉眼彎彎,“啊對不起,我說錯了。”
陸以誠心頭仿佛有羽毛拂過,癢癢的。
“我先送你回宿舍。”陸以誠沉默了幾秒后,開口說道。
江若喬想說不用了,但一向溫和的陸以誠,此時此刻顯然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他都沒等她回答,先打量了她的穿著后,又一頭扎進屋子里,從衣柜里拿了條圍巾出來遞給她。
那是煙灰色的圍巾,一看就是他的。
江若喬抬眸看他。
他解釋道“洗干凈了的,我今年沒用,是干凈的,沒味道。”
其實只有幾秒鐘,但好像又有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在陸以誠的注視下,江若喬鄭重其事的接過了圍巾。
就好像是接過了一束玫瑰花。
她微微垂頭,將這條圍巾圍上,下巴以及雙唇擦過圍巾。
陸以誠目光怔然的看她。
他剛剛真的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這樣冷的夜晚,她又感冒了,現在出去,肯定是要注意保暖。
看著她纖細的脖頸,他想到自己還有一條圍巾。
等這條圍巾被她圍上后,他竟然想到了去年這個時候,這條圍巾是圍在他的脖子上的。
白熾燈下,陸以誠的耳根還有臉頰微微發燙,他不敢再去看她。
江若喬低著頭,圍巾遮住了她的下巴,這一低頭,鼻子蹭著圍巾,下意識地聞了一下,的確沒有奇怪的味道。
反而是一種很淡的,洗衣皂的味道。
她掩飾了臉上的笑意。
小樣兒都沒考慮那么多,就敢把他的圍巾給她用。
現在反應過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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