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她自己也不可以。
陸以誠回了房間,在外公的鼾聲中,逐漸入睡。他其實很少會做夢,但在這個尋常又溫馨的夜晚,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他是局外人旁觀者的視角,仿佛是靈魂狀態,他能看得到別人,別人看不到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能在一片霧茫茫中向前走著,前方越來越清晰,他來到了一家醫院。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來這里,好像被什么牽引著一樣,他來到了腫瘤科住院部的安全通道。
他愣住了。
因為安全通道的樓梯臺階上坐著一個人。
那是
江若喬。
她好像不一樣了,頭發短了一些,人也消瘦了很多,在他的記憶以及印象中,她一直都是光彩奪目的,只是這一刻,她整個人看起來很晦暗,好像明明很愛干凈的人,卻一點兒都沒顧忌就坐在地上,旁邊是一瓶礦泉水,瓶蓋打開了,她正垂著頭在吃而包,可能是而包太干了,吃了幾口有些難以下咽,她又喝了幾口水。
很難過。
很狼狽。
他很心疼,一次又一次的沖過去,可她看不到他,他喊她的名字,她也沒有聽到。
發生什么事了
她怎么會這樣
這究竟是在哪里,她為什么會在醫院,為什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到底是怎么了
他能感受到她的孤苦無依,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正急得上火時,她起身了,拿著礦泉水離開了安全通道,他立馬跟了上去。
“若喬”他喊。
“小喬”他繼續喊。
她聽不見。
他頹敗極了。
他聲嘶力竭的喊“江若喬”
“江若喬”
這一次,有了聲音,她停下了腳步,不過這聲音不是出自于他。
她回過頭看去,他也看向聲源處。
來人是“他”。
不,是他,又不是他。
是另一個陸以誠。
“他”是來看望高中時的一位老師,卻沒想到會在這里碰到熟人,或許,不能算是熟人,他們互相都認識,一起吃過好幾次飯,但并不在彼此的交友圈中,畢竟每次她出現,都是以“他”室友好友的女友的身份。
她也認出了“他”,雙眸平靜無波,無悲無喜,似乎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他”遲疑了一會兒,“江若喬,你還記得我嗎”
“我是陸以誠。”
夢中的他看著他們兩個人站在醫院走廊。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松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有人叫住了她。
這個人是陸以誠,或者更為準確一點的說,是另一個陸以誠叫住了另一個江若喬,出現在她的人生中。
就好像,只要有江若喬在,那么陸以誠一定會出現。
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但他一定會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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