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被冷處理的房東現在神志有沒有恢復,溫攸寧等人都有些不確定了。
年輕人輕輕的“嘶”了一聲,伸手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墨鏡,“這都一晚上過去了,那個房東不至于現在還神志不清吧”
宋領娣不以為然道“看她等下會不會下樓來討要房租就知道了。”
年輕人“”這個理由好有道理的樣子。
溫攸寧“后來呢晚上又發生了什么,我們在樓下都聽到了昨天夜里樓上的尖叫聲。”
說到這里,那個身上還帶著魚鱗的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的聲音還有些微微的發抖,帶著明顯的恐懼和瑟縮說道“有個長得很胖的租客,突然不停的和死了的那個人重復,你不該出現在這里的,當時我們都被嚇壞了。然后、然后那個人,他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自己就主動去躺在了床上。再后來,到了夜里的時候,我們就都聽到了慘叫聲和撞擊聲”
再后來的情況,溫攸寧他們也都知道了。
夜里死了一個人,而且還是極為凄慘的被壓成了片狀,就連人體最堅硬的骨骼都被壓平變成了薄薄的一攤。
但是,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三樓群租房里的其他租客,卻完全置若罔聞一般,到了早上之后,依舊各干各的事情,絲毫不曾受到任何影響。
他們似乎完全喪失了對外界變故的應對能力,不曾恐懼尖叫,也沒有人想要報警。
甚至于,就連地面上那些蔓延開來的血肉,他們都沒做出什么反應。
溫攸寧重新看向死了人的這個房間。
昨天夜里他們聽到了無數密集的撞擊聲,但是現在,這個房間里除了遇害者淌了滿地的血肉之外,卻絲毫看不到殺人兇器的存在。
屋子里密密麻麻的隔斷木板、各種柜子椅子,都還在原來的位置上,不能說擺放得十分整齊,卻絕對稱得上擁擠、沒有留下哪怕一寸的空余地方。
看到長了魚鱗的家伙把自己這邊的情況全都泄露出去了,黃毛和瘦子也實在是沒辦法。
并不親密的兩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在形勢比人強的情況下,幾乎是硬著頭皮說道“你問了半天我們這邊的事情,你們呢”
溫攸寧看了他們一眼,倒是并無絲毫隱瞞的意思,直接簡單的把自己這邊的經歷也復述了一遍。
聽到溫攸寧他們四個竟然是從小額貸款那里借錢維持生計的,根本沒去打工,三樓的這三個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復雜極了。
溫攸寧還特意提醒了對方一句道“我們覺得第七天很可能會出現更加違反常理的事情,所以,打算故意等那天讓高利貸的上門來攪局。但是這么做,說實話,是有風險的,運氣好,是房東租客和高利貸打起來;稍有不慎,就會同時遭遇兩方的圍追堵截,不建議你們也選擇七天,可以把時間延長到一個月什么的。”
那三個人胡亂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腦子里去。
不過,出于趨利避害的想法,溫攸寧倒是覺得,對方八成會借一個月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