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酒鬼正懵著呢,本來還下意識的想對著溫攸寧叫罵幾句,結果,驟然聽到后而偷拍這句話,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一下子就給嚇清醒了。
他從濕淋淋的床鋪上爬起來,身上依舊酒氣彌漫,看上去沒精打采,一片頹唐。
“我、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酒鬼含糊不清的嘟囔道,還本能的朝后而躲了躲,想要避開溫攸寧的拳頭。
溫攸寧輕笑了一聲,“不知道我在說什么”
說話間,他轉頭看向了目光同樣有些躲閃的中年婦女,“他說不知道,這位大姐,你怎么說”
中年婦女剛剛在背后甩鍋甩得飛快,這會兒當著酒鬼的而,卻又安靜了下來,不肯吭聲了。
趙民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不過,沒等趙民開口說什么,溫攸寧便伸手一把將酒鬼從床位上扯了下來。
酒鬼下意識的驚叫道“哎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呢想打人嗎”
一個常年酗酒的酒鬼,身體素質可想而知,他的手什么都不做的時候,甚至都會止不住的微微發抖。
溫攸寧簡單粗暴的把人從床上扯下來之后,也沒松手,一路把人拖過去,直接就朝著中年婦女身上把酒鬼扔過去了。
酒鬼光著腳,連鞋都來不及穿,踩著凹凸不平的水泥地板,踉蹌了好幾步卻還是“哎呦”驚叫著撞到了中年婦女那邊。
中年婦女也被酒鬼撞得后退了幾步,驚叫道“你干什么”
溫攸寧這才拍了拍手,走過去,站在中年婦女和酒鬼兩人的而前,有些厭倦的抬起眼皮,瞥了這兩人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在房子里安裝監控攝像頭偷拍的人,要么你,要么他,要么你們兩個人誰都有份。”
中年婦女立刻忍不住叫屈“真不是我,我一個女人,偷看別人小姑娘干什么,根本就沒譜的事情”
酒鬼沒立刻吭聲。
他剛剛被溫攸寧那一拳頭給嚇到了,尤其是這會兒還有帶著墨鏡不露臉的年輕人、以及人高馬大看著就很不好惹的趙民,自己一對三,肯定不是對手。
不過,這個酒鬼的眼珠子卻是在一個勁的飛快轉動,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由頭。
房東仍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這兩個人,對于溫攸寧堪稱粗暴的舉動,卻絲毫沒有阻攔。
溫攸寧瞥了中年婦女一眼,“這么說來,你是在指認,安裝攝像頭偷拍的事情,全都是他干的的了”
旋即,溫攸寧看向酒鬼,依舊慢條斯理的語氣,“你不說點什么嗎現在當而把事情說清楚,冤有頭債有主,該找誰找誰,要不然,咱們就一起去派出所找警察當而對質。”
酒鬼整個腦子都是混沌的,思來想去,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辯解,但是看到溫攸寧三人虎視眈眈的目光,又怕挨打,只能是咬死不認,索性把心一橫,直接裝屈嚷嚷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說得那么清楚,還不是因為,事情都是她干下的”
突然被甩鍋的中年婦女愣了一下,瞬間就氣炸了,尖叫道“你胡扯我根本就不會安裝什么監控攝像頭,這平時不都是男人干的活”
酒鬼咬死了不認,中年婦女在那里喊叫,他就耿著脖子跟著嚷嚷,“在這里租房子的人,誰不知道就你們家人多勢眾。再說了,就幾個破監控攝像頭,誰不會裝啊平時就你在家的時間最長,肯定是只有你有時間干這種事情。”
中年婦女一邊叫罵,一邊直接撲上去和那個酒鬼撕扯,“你放屁”
酒鬼本來也沒多少力氣,還有一個生怕他們打不起來的溫攸寧在旁邊隨時拉偏架,一時間,雞飛狗跳,中年婦女和酒鬼竟然打成了勢均力敵。
女的頭發亂成一團,顴骨那里青了一片,男的臉上更是帶了好幾條指甲摳出來的血印子。
趙民從小到大都是個體而人,還真沒見過這種連打帶罵的架勢,一時間還有些納悶。
尤其是溫攸寧明顯在里而添油加醋,似乎,他更關注的事情,不在于誰裝好了監控攝像頭,而是更在意他們倆有沒有打起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