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埃爾科特還說,米勒娃雖然愛著那個男人,但是她不能告訴過對方自己是一名女巫。因為當時才剛剛從霍格沃茲畢業、入職魔法部的米勒娃突然意識到,如果自己接受了對方的求婚,就必須像母親一樣遵守國際保密法鎖起魔杖,失去魔法部的工作、并放下自己所有的理想和目標。
而那樣的生活顯然不是年輕氣盛且事業心極強的米勒娃所能夠接受的。
所以米勒娃最終還是拒絕了杜戈爾的求婚,然后離開了對方。即使對方在后來又給米勒娃寄了很多封信為了不讓對方作無謂的等待,米勒娃也始終沒有答應。
然而,這場由自己親手抹滅的情感終究還是在米勒娃心里留下了無法愈合的創傷,甚至影響到了她對魔法部這份工作、對國際保密法諸多條例的看法,從而直接導致了她離職魔法部的事情發生。
一直到埃爾科特去豬頭酒吧酒醉傾訴那晚的三天前,那位名叫杜戈爾的農戶之子過世,米勒娃這場曠日持久的崎嶇初戀才終于徹底走到了盡頭。
“那個叫杜戈爾的家伙我偷偷去看過幾次,那確實是一個不錯的男人,連我也不得不承認。只是他過得算是比較幸福了那小子后來和當地一個農戶的女兒結了婚,還生了一個女兒就是苦了米勒娃啊她就只是放不下就只是放不下”
這是那晚在徹底醉倒之前,埃爾科特所說的最后幾句話。
“你小子不也一樣”
當時,阿不福思就看著說完便一頭趴倒在吧臺上的那個小男人搖了搖頭,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可那個已然醉倒的小男人顯然已經聽不到了。
“就是沒想到,一場沒幾個人參加的低調婚禮過去以后,才沒幾年,就又是葬禮。要我說,最可憐其實一直都是那個小男人。”
聽到那邊隱約傳來幾句“可憐”之類的話語,阿不福思暗自搖了搖頭雖然他知道麥格那邊說的肯定不是同一回事,但那顯見和他無關。他只是一時又想起了當年那個老是來自己酒吧里,坐在差不多也是那個位置的窗戶前,望著霍格沃茲城堡方向自斟自飲的可憐的小男人。
在來去都是一些不正經貨色的豬頭酒吧的客人當中,埃爾科特大概也能算是他這么多年以來為數不多的老友之一了。
“麥格小姐,我不太懂魔法之類的那些事,而在魔法界我也只認識你一個人。所以,看在杜戈爾的份上,我那可憐的孫子還是要拜托你了求你了”
當阿不福思在吧臺那邊想著過去那些有的沒的的時候,窗前小圓桌這里,坐在麥格對面的那位麻瓜老婦人眼中已然噙起了淚花。
“放心,放心布洛瓦家的治療師是法國最優秀的魔法醫生,他們會竭盡全力去救治孩子的不論是巫師還是普通人,都一樣等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我就把孩子也接過來,所以你就放心吧”
麥格看著對方,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