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礪他們也在三起案子的現場發現了一些普通玻璃制品被震裂的情況,足以說明它的厲害之處雖然現在領教過那種高頻震撼的人都死了,不過袁牧野在孟書靜的記憶中曾經感受過一二,知道那絕對不是人類耳朵能夠承受得的聲音。
可現在的問題是怎么才能讓高玉彬走進這個有些夸張的容器里呢硬來肯定是不行的,誆他進去也不太容易,袁牧野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讓高玉彬自己心甘情愿的走進去才行。
鍛鋒一聽就覺得這個可能性太小了,連連搖頭說道,“這是不是有點扯難不成你要去和他商量商量,讓他自己走進去嗎”
袁牧野聽后就笑了笑說道,“也沒什么不能商量的,你別忘了高玉彬是有自己意識的,厲辰說他會整晚站在孟書靜的骸骨前發呆,這說明他對妻子的死很難過,可又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
鍛鋒聽了就有些嗤之以鼻道,“難過還把人家做成了標本你可別說他這么做不是為了隱藏尸體,而是為了緬懷被自己吃掉的發妻”
袁牧野一聽就嘆氣道,“我覺得兩個方面都有吧,他隱藏尸體不等于他不會為妻子的死而難過做為一個普通人,自己的身體突然有一天發生了這么可怕的變化,高玉彬能夠克制住自己沒有大開殺戒已經算是不錯了。”
鍛鋒聽后就皺眉說道,“那你想怎么和他商量別說我嚇唬你啊,那東西要是知道你在打它宿主的主意非鉆出來吸你腦子不可”
誰知袁牧野卻神秘一笑道,“我自有辦法”
第二天一早,一輛貨車停在了高玉彬工作室的門前,袁牧野從上面下來后就徑直走了進去。高玉彬當時正在里面看著天花板發呆呢,他見袁牧野走進來后,就有些意外的說道,“你怎么來了”
袁牧野先是客氣的說道,“我有一位朋友偶然間得了一塊好料,想讓你看看能雕個什么造型。”
高玉彬聽了眉頭一皺說,“我最近的狀態不好,你還是讓你的朋友去找別人吧,如果不知道找誰我也可以給他推薦兩個”
袁牧野對高玉彬明顯是在往外趕客的態度也不生氣,而是笑著說道,“我知道書靜離開的這段是時間你有點心亂不過不要緊,相信我,只有創作才能讓你擺脫現在的困局。”
高玉彬似乎是不太明白袁牧野的意思,袁牧野這時也不做什么解釋,而是隨手從一旁抽出一支鉛筆在畫紙上寫道,“不要說話,從現在開始我們用紙筆來交談”
高玉彬一時間愣住了,他猶豫了幾秒后,就拿起筆在紙上寫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袁牧野想了想,然后寫道,“我知道你現在因為書靜的死感到非常痛苦,也知道這一切不是你的所愿,還知道你苦于不知該如何解決掉身體里的東西”
見袁牧野寫下這一些話后,高玉彬的表情極為震驚,他立刻就明白眼前這個男人知道了自己的所有秘密,他的眼神既驚恐又慌亂,可更多的還是一種瞬間解脫的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