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夜空晴朗,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邊,同時也照亮了天臺上幾人的臉色
袁牧野有些疑惑的看向曹德勇說,“你能看見呂承志他和你說什么了”
曹德勇悲戚戚的說道,“他說自己命不好,剛剛四十多歲就查出了肝癌,之后又被公司裁員,他覺得活著太累了,不如早早死掉的好”
袁牧野聽后就看向了站在旁邊的呂承志,看來曹德勇和自己看到的情景似乎不太一樣,他推測這大部分都是曹德勇自己臆想出來的。
這時袁牧野眼中的那個呂承志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整個人將身體往前一傾,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可曹德勇這頭卻還在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似乎是一直和那個大家都看不見的呂承志在聊天。
袁牧野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時間有些發懵他剛想再問問曹德勇具體都看到了什么時,就聽身后傳來一個聲音道,“他是被之前在這里跳樓的那員工的思維氣場所影響了”
袁牧野聞聲回頭看去,就見到一個中年大叔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身后。他見這人的胸前掛著電子邀請卡,想必也是這次會議的其中一位來賓。
于是袁牧野就眉頭一皺道,“你怎么上來了這里危險,趕緊下去”
誰知那中年人竟微微一笑道,“通常情況下,人們都會認為剛才這位姓曹的小兄弟是見鬼了可我并不這么認為,我覺得他只是見到了之前有跳樓者殘留在附近的思維氣場,你也能看到對嗎”
袁牧野心中一陣愕然,“思維氣場”這個詞他已經很久沒從別人口中聽到過了,這人到底是誰還有,他剛才在見到呂承志時表情的確是些變化,可他自覺掩飾的很好,怎么可能會被對方一眼就看穿呢
“你是誰”袁牧野一臉警覺的說道。
中年人聽后先是笑了笑,然后又看了一眼站在高處的曹德勇和孟淮北,最后才對袁牧野說道,“在這種場合下自我介紹似乎有點不太合適,不如我們先解決眼前這件事如何”
袁牧野一聽也是,因為在他看來,這人不管是什么身份對自己都構不成威脅,到是這個曹德勇,這家伙要是真把身上的炸彈引爆可就完蛋了,到時候別說他們幾個的飯碗能不能保得住了,估計就連他們公司從此在業內也都沒法再混了
袁牧野想到這里,就轉頭對曹德勇說,“曹哥,你理解錯你師父的意思了,他是想讓你拿起法律的武器來替他討回公道,而不是像現這樣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和孟總一起同歸于盡了,那么日后還會有張總,劉總其他總來,同樣的情況還會再次發生,還會有更多的員工像呂承志一樣被公司犧牲掉,你的死起不到什么關鍵性的作用。相信我,你只有拿起法律的武器才能真正維護自己的權益”
可曹德勇卻并不認同他的說道,“法律那都是有錢人的武器,我現在窮的連個律師都請不起了我不是沒想過用法律來捍衛權益,可你知不知道,我去找個律師事務所想要咨詢一下都要我五千塊,你讓我和一家實力雄厚的大公司去打官司他們隨便動動手指我就要和他們耗上半年即便最后官司我打贏了,也只能轉行去干別的了小兄弟,你還年輕,這個社會就是這么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