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滴聲”袁牧野若有所思的說道。
這聲音非常微弱,似有似無,袁牧野的喘氣聲音稍大一點都能將其蓋住,如果不是他把呼吸放緩,估計很難聽清楚。聽到水滴聲之后,一個想法在袁牧野的腦袋里飛速旋轉著
如果說葉屺巍只是受了傷,可他又沒能力自己出去該怎么辦呢他肯定只能原地等待救援。可這里的環境極為惡劣,想要在這里活上幾天最起碼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要有干凈的水源。
想到這里袁牧野就立刻用手電照向地面,發現就在那幾個麻袋的附近,似乎有條不怎么清晰的爬行痕跡一直通向前邊的一個洞口
以葉屺巍的經驗,他肯定也是先想到要尋找水源,因為人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可以堅持很多幾天,但是在沒有水的情況下卻堅持不了多久。
一絲希望在袁牧野的心中燃起,葉屺巍的野外生存經驗豐富,再加上他同時還是一名法醫,就算他身處絕境,也應該能堅持到最后的。
傳出水滴聲的那個洞口有些狹窄,袁牧野只能半貓著腰鉆進去,他進去后發現地上不但有一些爬行的痕跡,甚至還在一片青苔上看到了一抹凝固的血跡。
這就更加證明了葉屺巍就在前面,于是袁牧野趕緊加快了腳步。可這個狹長的甬道卻變得越來越窄,到最后袁牧野就只能半趴著往前移動了
突然,手電的光亮掃到前方好像有一雙人腳,袁牧野見了心里“咯噔”一下,因為那腳上穿著的黑色登山鞋有些眼熟,他好像在葉屺巍的家里見過。
袁牧野這時就慢慢的爬到了近前,輕輕叫了一聲,“葉屺巍”
可對方聽后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人是面朝下趴著,他的雙手好像還被反綁在身后,姿勢看上去有些不太舒服可因為這里的空間實在是太狹窄了,袁牧野除了能看到對方的一雙腳之外,根本就沒有辦法探身去確認他的身份。
隨后袁牧野就伸手在對方的腳踝上摸了摸,雖然有些涼,可卻不是死人的觸感。于是他就趕緊拽著這雙腳用力的往外拉,可因為周圍的空間太小了,他只能半跪在地上一點點的往外移動
還好越往外拉空間就越大,袁牧野用盡全力氣,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了稍微寬敞一點的地方,算是勉強可以容納下兩個人。
袁牧野這時就趕緊爬到那人的身側,然后將他的身體翻轉過來,畢竟總這么臉朝下趴著也不是回事兒可等他把人翻過來一看,這不是葉屺巍又會是誰
只是此時的葉屺巍情況非常糟糕,他左則額角的頭發上全是凝結的污血,看起來傷的不輕,他的嘴唇上也全都是干裂的血口子。看來他雖然已經爬到了水滴處,可卻并沒有喝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