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枝見阿九又滾回床上,輕飄飄一句“太遠了。”
阿九又重新裹著被子滾到他身邊。
“尊主,你知道嗎,好奇心也能害死人。”阿九說。
沈山枝“害死的是貓。”
阿九噗嗤笑出聲,從被子里探出頭來,沒想到魔尊也會幽默啊。
不管她怎么設法提起從前的話題,沈山枝就是不上當,不說的就是不說,阿九鍥而不舍,一直絮絮叨叨,沈山枝在她的話音中昏昏欲睡,好幾次合上眼。
“尊主”阿九叫他,卻沒能得到回應,從被子里伸出手,在沈山枝眼前晃了晃,被沈山枝抓住手腕,掀開眼皮看她。
“尊主。”阿九一臉老實地說,“你發現一件事了嗎”
沈山枝輕抬下巴,示意她說。
阿九晃了晃手腕上的香柱靈線說“這東西好像沒用啊,我睡不著。”
沈山枝順著晃動的靈線看去,他能聞到空氣中催眠的淡淡香味,問阿九“你沒有聞到香味嗎”
“香味有吧,挺好聞的。”阿九嗅了嗅鼻子,“可我已經聞了很久,還沒有起作用嗎”
沈山枝想了想道“回來睡椅子吧。”
“不要不要。”阿九瘋狂搖頭,側過身就要滾回去,恰巧抬頭時望見沈山枝看過來的眼神,立馬頓住沒滾,“再努力努力。”
阿九努力睡覺,卻不知是不是太過興奮,想的事情太多,怎么都睡不著,跟沈山枝絮絮叨叨到天色微亮。
沈山枝已經徹底不管阿九,隨便她嘮叨,后續阿九放飛自我的哼歌也不管,直到天色大亮后,阿九終于感到困意,縮在被窩里睡著。
阿九這一覺睡得很沉。
沈山枝感受到是身邊的人呼吸綿長輕緩,這才睜開眼,靜靜地望著阿九的睡顏。
她半邊身子滾到躺椅里來,沈山枝便往后撤了撤,給阿九讓出空間。大概兩三個時辰后,阿九側躺翻身,往床鋪里面滾去,被沈山枝伸手撈了回來。
沈山枝看向微微閃光,逐漸變得透明,正在消失的靈線們陷入沉思。
這些東西,似乎對阿九沒有用。
阿九說到做到,讓她睡床后,就在床上睡了一整天,中途醒過兩次,都因為床鋪太柔軟舒適而不肯起來,賴在床上打滾。
沈山枝也沒要求她一定要起來。
日子就在睡覺中一點點過去。
這天沈山枝得知玄天宗的人闖入魔界,正在四處尋找秦姿月,為此還和與弒天魔王對立到底其他魔族合作。
弒天魔王很是生氣,叫沈山枝過去商量該怎么辦。
阿九也跟著一起去了。
人還沒進去大殿內,就聽見弒天魔王怒吼的聲音“他孫女現在在我手里,他還比我更囂張我看他是根本不想救自己的孫女,趕緊去把他孫女殺了在宮墻上掛個百年”
魔將丙勸道“王上,那人是玄天老祖的好友,并非是玄天宗的人,一介散修而已,不必為他動氣。”
“尊主尊主來了。”
弒天魔王瞬間收斂暴怒的模樣,展現出自己冷靜睿智的一面,五指握拳在唇邊遮掩,輕咳聲道“尊主來了,現在的情況”
“知道了。”沈山枝輕飄飄一句話堵住他,“你想怎么做”
面對弒天魔王時,沈山枝只會問他想怎么做,而不是自己發號施令。
弒天魔王想了想說“這名叫渡情的散修重傷我兩名魔將,我肯定咽不下這口氣,這就去親自去會會他”
魔將丙勸道“王上,不如再等等,這渡情仍舊在魔宮外邊進不來,咱們還是有優勢的,不如拿秦姿月去談判。”
“我跟他談個屁”弒天魔王暴躁道,“人都打到我臉上了還不還手等著被人看笑話嗎”
魔將丙被噴了滿臉口水,默默揪著袖子擦了擦臉。
弒天魔王蹭地站起身道“尊主,我去會他,你就替我鎮守魔宮,防止和仙人界合作的夢魘族來偷襲。”
沈山枝還在椅子上坐著,困倦地打著哈欠問“這散修有多厲害”
弒天魔王說“半神境界,只出一劍就重傷了兩名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