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玄天宗”弒天魔王整張臉都氣得扭曲,這次一戰簡直虧死了
他氣得朝左走兩步又轉身往右走,如此循環,位置剛好在阿九前邊,阿九的腦袋也隨著弒天魔王的走動而轉動。
弒天魔王邊走邊說“夢魘族要滅,玄天宗也要滅,魔宮被毀了大半,就連尊主的無名山也毀了不少,這口氣要是就這么咽下去,日后老子的臉要往哪擱如何才能稱霸仙人界”
魔將丙匆忙來遲,神色凝重道“王上,剛有人說在關押秦姿月的地方看見張逢白,是他帶秦姿月離開了。”
“張逢白”弒天魔王又是唰地一聲甩袖回頭,“他人在哪”
阿九本來在看戲,忽然不受控制地在此時應聲“三公主正在找他。”
咦
許久不見的強制臺詞
阿九整個人都驚呆了,在遠處跟兩位小弟說話的沈山枝聽見聲音輕輕挑眉,回過頭來,看見坐在躺椅上的阿九正抬頭望著前邊的弒天魔王。
弒天魔王依舊保持怒氣發問“三公主現在在哪”
他聽見了魔王聽見了我剛說的是參與劇情的路人甲臺詞
阿九順口就答“在風秀靈臺。”
沈山枝“”
弒天魔王怒氣沖沖地朝風秀靈臺趕去。
阿九不敢置信地雙手捂嘴,目光不經意地與遠處的沈山枝對上,眼神微顫。
這下怎么解釋
弒天魔王一走,吵鬧的聲音也少了許多,忙碌的人影依舊,阿九只是被這個世界短暫的接受了一會,如今又恢復了原樣。
沈山枝的目光里倒映著她的身影,朝她走過來的這瞬間,阿九恍惚認為他們才是活在同一個世界的人。
“剛才怎么回事”沈山枝開門見山道。
阿九舉起手做發誓狀,說話前吸了吸鼻子,鼓足勇氣道“尊主,我發誓,有些話是迫不得已,是違心話,我控制不了自己。”
張逢白在的時候她是自由的路人甲,主角不在后,她就是各種意義上的路人甲了。
沒有自我立場、只需要填補和引導劇情的路人甲。
沈山枝駐足凝視發誓的阿九良久,久到阿九悲觀的以為魔尊生氣時,卻見他掩手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烤梨”
阿九立馬拿出空牌道“這就做”
既然阿九解釋了,沈山枝就無所謂了,躺回椅子看阿九架起火爐準備烤梨。
今晚的變故讓阿九陷入沉思,她怕找到張逢白之前,自己會不受控制地說越來越多路人甲臺詞,便提前跟沈山枝打招呼道“尊主,若是以后我說了很多違心話,這些違心話可能冒犯到你,惹你生氣,或者跟你立場對立,你會怎么辦”
阿九從爐子后探出頭,眼巴巴地望著躺椅上的人。
沈山枝見她可憐兮兮得模樣,阿九問得認真,魔尊也就花了點時間同樣認真的思考,從躺椅坐起身,慢吞吞地回道“既然是違心話,那就無所謂。”
阿九試探道“不會生氣嗎”
沈山枝說“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