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上臺階,阿九跑得著急,快到的時候一腳踩滑跪倒在地,身體失衡的阿九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住什么來穩住,卻抓到了沈山枝的衣擺,跪倒在地后還抓著人衣擺的模樣無比可憐。
沈山枝“”
阿九“腳,腳崴了,嘶。”
沈山枝看看她,似無奈地輕輕嘆息聲,彎腰把人抱起。
阿九欲哭無淚“尊主,那真的是違心話之前我說過的,襯托氣氛的路人甲,直白點名情況的路人甲,工具人路人甲都是我。”
沈山枝抱著崴腳的阿九回去,聽她拼命解釋,只問了一句“你想去三公主那邊”
阿九立馬回答“當然不想去”
沈山枝垂首看她,阿九舉手做發誓狀“從前、現在、未來都不會”
魔尊滿意了,便沒再追問,將崴腳的阿九放回躺椅,看她曲著一條腿揉腳脖子,疼得眉頭緊皺。
沈山枝伸手握住她的腳踝,冰涼的指腹與溫熱的肌膚接觸讓阿九忍不住發顫,魔尊指尖的術法輕輕一帶就將痛楚消除,阿九卻感覺到一股癢意直鉆心底。
她呆呆地望著沈山枝,忘記該說什么。
沈山枝見阿九沉默不語,問“還痛”
阿九搖搖頭,把腳從他手中縮回去,目光也從沈山枝臉上移開一會,心里嘀咕現在可不是沉迷魔尊美色的時候。
這樣下去不行,強制劇情臺詞什么的,絕對不行
我要自由
就算是路人甲,也要做一個自由的路人甲
阿九鼓著腮幫子陷入沉思,張逢白在魔界的時候,她還算是自由的,雖然也會說出路人甲臺詞,但也不是立場不分、哪里都客串一下的路人甲,而是只為主角服務的路人甲。
這就像從前你只打一份工,現在卻因為老板跑路,不得已必須打十份工才能活下去。
阿九想來想去,也只能想到去找主角張傲天這一種辦法。
可要怎么去找呢
那么多結界,沒人帶我也出不去啊。
阿九悄悄轉頭去看躺回椅子里的沈山枝,只能寄希望于尊主了。
要怎么跟好脾氣的魔尊說這種事。
阿九陷入煩惱。
對于煩惱的阿九,沈山枝毫無所覺,白天阿九不睡,沈山枝就閉目休息,偶爾也能短暫的睡一會,更多的時候是眼皮打架,卻怎么也睡不安生。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沈山枝決定看阿九睡覺來治愈折磨自己一天的靈識,卻發現阿九像死魚一樣睜著眼望著天睡不著。
沈山枝打著哈欠對阿九說“睡覺。”
“尊主。”阿九苦著臉說,“我睡不著。”
沈山枝去拿從黑袍使者給的安魂香給她纏在手腕上,等了半個時辰后,阿九坐起身,伸出手在沈山枝眼前晃了晃說“尊主,完蛋了,我怎么越來越精神。”
“它是安魂香,不是什么提神醒腦香嗎”
沈山枝望著她的精神勁無言,有氣無力道“從前對我很管用。”
阿九“那現在”
“沒用了。”沈山枝屈指輕彈,將阿九手腕的安魂香靈線毀去。
阿九屈起雙膝,雙臂環繞,將下巴擱在膝蓋上,儼然一副保護自己的姿態,她神色感嘆道“估計是路人甲光環太重,沒有融入這個世界,所以連各種道具都對我沒用。”
沈山枝“你說的什么話。”
阿九唉聲嘆氣道“尊主,就類似于,天命你知道吧”
沈山枝心想天命這種東西我應該比你更懂。
他點點頭。
阿九也覺得自己找到一個很好的解釋,以及一個很有用的甩鍋對象“就是天命,那些違心話啊都是天命不可違,我存在感低也是天命干的。”
“我得想辦法反抗它,變得更有存在感,然后獲得路人甲自由,融入這個世界,在這個世界成為有名有姓的人。”
沈山枝只理解了最后一句“你想改名字”
阿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