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仲的笑聲還在,但卻只能從他割斷了的脖子發出。這一次,他沒有領略到死前的恐懼,因為一切都來得太快。秦家的流光飛舞,劃斷了人的脖子,人臉上的笑容卻都來不及收起。
鮮血滿襟。
衛仲就這樣滿面笑容的斷了氣,就這樣被山風吹倒在地。
秦琪愣了愣。
郭有道有這樣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在聚會場上觀察地上的劍痕時,他就發現,他揮出的劍光,有一些被改變了方向,郭有道就是憑著這樣的手段消化了一些要害攻擊,從他的劍網中穿過。但是他也從那里看出,郭有道沒有能力完全抵御住他的攻擊。
但是眼下,憑著這樣一次對劍光路線的修改,竟然切斷了衛仲的脖子,這讓秦琪不免為衛仲感到遺憾。但是,也就僅此而已。這個山區城主,正如郭有道所鄙視的那樣,在上層家族當中只是末流。在強盛的秦氏一族眼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隨便都可以取代的雞肋。
秦琪的目光,在衛仲身上停留了只一秒,遺憾,也只有一秒。
山峰頂上還只剩下一個人,對于秦琪而言,這位連對手都稱不上。他甚至沒有正眼去看西凡,也沒有再做什么大張旗鼓的攻擊,只是隨手揮了揮劍后,先前那些鋪天蓋地之后還剩余的白色劍光,就朝著西凡飛了去。
這樣已經足夠了
西凡無法對對方的輕視表示什么,畢竟就只是對方隨手做出的攻擊,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單魄貫通和四魄貫通之間的差距,就是把這座孤獨的山峰填進去都不夠。哪怕他有一個了不起的異能,哪怕他的記憶深底還藏著那樣的刀法,依然都不夠。
就這樣了
西凡想著。
院長、路平、蘇唐,還有不知怎樣了的楚敏老師、莫林,和那個小姑娘,希望其他人身上會有奇跡,但自己,只能這樣了。
山頂的狂風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絕望,呼號聲變得更大,更為凌厲起來,吹得整個山峰似乎都晃動起來。
等等不是似乎,山,好像真的在晃。
西凡一愣,秦琪卻已經一驚。他感受到的可不是山在晃,他感受到的是一股魄之力,強勁、速度都不輸給他流光飛舞的魄之力。
不,不應該說是不輸,應該說比他強,遠比他強
秦琪的心中情不自禁地就浮起了畏懼,他的雙腿,情不自禁地就向后退了一步。
轟
巨響,山崩地裂的巨響。
不是形容,是真的山崩,是真的地裂。
秦琪后退一步,就看到自己身前一道裂縫剎那間生成,強勁無比的魄之力齊縫噴出,如刀一般。
山成了兩半
秦琪低頭望著,黑漆漆的裂縫,陰冷冷的,從山頂的左端,清晰無比地連接到了右端。
然后就在右端,一人輕輕巧巧地跳了上來,踏足山顛。
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長發在風中瘋狂亂舞,腰間很隨意地掛著一把刀,卻連鞘都沒有,如此狂風中,那懸著的刀卻紋絲不動。
來人很隨意地瞥了秦琪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他的腳下。
“既然你退了一步,我給你爹一個面子。”來人說道。
而后,他看向西凡,說了六個字。
“給我滾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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