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起來了”子牧猛點頭。
于是二人折返。很快回到了來時在山坡上路過的一片洼地。乍看并不如何顯然,因為這片洼地的面積著實不小。
“還需要適當的修整。”子牧看了看后,說道。洼地陷下的并不工整,兔子還是可以從很多地方輕易跳出,否則這大片洼地恐怕早就圈住不少不甚落入的小動物了。
“那就修整吧”路平說著,立即動起手來。子牧也是積極跟上,整整一圈洼地的邊緣,或扎成籬笆阻攔,或修出相當的高度。用了數個小時,終于修理出了個模樣。
“行了。”路平又走了一圈檢查了一遍后,確信地說著。
一旁坐在樹下喘氣的子牧紅著臉。這兔圈說是兩個人一起弄的,他真的不好意思承認。他那完全未復原的身體趕山路就趕得精疲力盡,現在修這兔圈也根本沒幫上太多忙。干一會歇一會,像極了那場新人試煉。雖然沒被路平扛著,但子牧感覺也差不了多少。
“你怎么樣”末了路平還關心他,子牧有心一頭撞死在這樹下。
“我沒事。”他如此回答道。
“餓了吧”路平將肩上扛著的一大叢樹枝甩在了地。子牧一看,樹枝上結著些尚還青澀的果實。
“這不是誰種的吧”有過兔子的前車之鑒,子牧也謹慎了,別這個吃了回頭又讓他們兩人伺候瑤光峰上的果樹一個月。
“放心,有遇到過路的師兄,我問過了,野果。”路平說道,子牧的擔憂,他當然也考慮到了。
“哦,那就好。”子牧說著從樹枝上摘了兩個下來,看了看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隨便用衣袖抹了抹后,一邊扔給路平一個,一邊隨口咬下。
“呸”子牧咬完就噴了。酸、澀,還未完全熟是原因之一,但就這種程度,熟了也不會好到哪去吧
“這果子真是”子牧剛要把手里的扔掉,卻看到路平手里的果子已經被吃掉半個了。
“不好吃是嗎”路平一邊說著,一邊卻又咬了一口。
“呃你”子牧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樣的果子,路平居然吃得下去難道他是傳說中的天殘血脈,沒有樞之魄也不對啊沒有樞之魄并不是沒有味覺,不是一回事。東都出身的子牧見識確實有兩下子,天殘血脈都知道。但這顯然解釋不了路平能從容吃下果子的情況。這不是樞之魄的缺失,這是味覺的缺失。
好可憐子牧想著,覺得應該說點什么來安慰一下路平,結果就見路平已經吃完手里那個,俯身就又摘下一枚。
“又酸又澀。”他一邊說著,一邊就又咬了一口。
子牧愣,原來不是沒有味覺啊但是這樣,還吃得下去
“不過我吃過很多比這還要難吃的東西。”路平笑著說道。
很多比這還要難吃的東西
子牧實在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了,他想象不出路平經歷過怎樣的凄慘生活,而他卻還能笑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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