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溪鎮在第一枚瑤星箭發出后,就已經被封鎖,沒有任何人可以再輕易進出。可是當紀師兄領著一行人找去莊永的落腳處時,莊永卻已經不見蹤跡。
御門院的幾位門人四下搜尋著,紀師兄站在這簡陋的小院正中,有些失神。
他和莊永認識有點年頭,從莊永那里收點好處,幫他帶些新人來買貨,這樣的事紀師兄就已經在連續三年的七星會試前操辦過。在他眼中,莊永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商人,別說和珍寶閣這一等一的勢力商戶相比,就是松溪鎮這條街上的散商當中也不算出挑。
好在他有些眼光,有些頭腦,看準了學院新人的買賣雖然利潤不大,但卻好做,所以越來越針對這一方面下功夫。
如此一來,紀師兄這個沒有太多人會在意的北山新院大管家,頓時成了莊永最樂于巴結的人物,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有了來往。
紀師兄說和莊永不熟,這話實在有點違心。這么多年莊永對他刻意結交,兩人的關系再淡又能淡到哪去
可是現在,紀師兄真恨不得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家伙。
他眼巴巴地看著幾位御門院的門人在這小院里翻前翻后,盼著他們可以找出些什么,否則的話,莊永的問題,不是全要交待在他手中了
但是隨著一位又一位的門人搖著頭回來報告,紀師兄額頭開始冒汗。他不敢去看,下意識地就覺得鄧文君和孫驍肯定都在特別嚴厲地注視著他。
“兩位師兄,我是真不知道這個家伙有問題啊”紀師兄膝蓋發軟,幾乎就要跪下了。哪里還等人來問,主動就去申辯了。
“我信你。但你的行為到底還是釀成了后果。”鄧文君說道。來時的路下,他就收到暗行使者那邊送來的密報,大致了解了紀師兄和莊永的來往。
“是是”紀師兄這時也不敢多解釋什么,只是能不和暗黑學院那層事沾到,他就已經心滿意足。
“天璇峰的人回頭會來找你。”鄧文君又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紀師兄拭去額頭的汗水。他知道自己這次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但眼下至少沒被一棒子敲到莊永那邊去,最終大抵會是一個失察一類的責任,這此紀師兄不會有任何不服。
“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可見走得從容,對外的搜尋,恐怕也不會有什么收獲了。”鄧文君有些不樂觀地說道,完了轉頭看向鄧驍“通知玉衡峰那邊,這些天要多留意些。”
“是。”孫驍點頭。
瑤光守山門。對普通人來說,北斗山或許就只這一個出入口,可對各路修者而言,北斗山如此之大,何處不能出入于是就有了玉衡峰的七元解厄大定制,那才是護著整個北斗學院的真正屏障。
“我們再在鎮里看看。”鄧文君卻也沒有這么快放棄,說著便領著幾人出了這小院。紀師兄聽到鄧文君信他后,就稍松了口氣,眼下也有心思多看多琢磨一下了。結果一瞅同他一樣卷入此事,甚至可能比他卷得還要深點的路平。卻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心里氣就不打一出來。若不是這家伙放著那么多的正經東西不買,偏偏買了個什么照明珠,眼下哪有這許多事端啊
可眼下紀師兄也沒法發作,正生悶氣,隊里路平卻好死不死地問一句“鄧師兄,一會有空我能再去買個照明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