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從誰先開始呢”嚴歌完全不理眾人的反應,只是繼續說著,而后目光在頂層中整整轉了一圈。
“你到底想怎樣”當目光轉到嚴鳴身上時,他開口了。
看著嚴鳴,嚴歌再次笑了出來。
“十四年前,我完全不想怎樣,可是這樣似乎也不行。沒有辦法,現在我只能如你們所愿,成為十四年前你們想我成為的那個人吧。”嚴歌說道。
一直平平靜靜,風度翩翩,就連施展鳴髇血污,揮手間殺人時都讓人覺得彬彬有禮的嚴歌,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眼中終于閃過了一絲怨毒。
這是長達十四年的積怨,卻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面前顯露過,直至此時此刻,第一次親口吐露出時,嚴歌都有一些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
他真的委屈了太久,恨了太久,也忍了太久。赫赫有名的北斗學院,對他而言,卻只是一個限制他自由的囚籠。而這一切,卻只不過源自于一些莫須有的想象。就因為他是帝王之子,就因為他的出生晚了一些,就因為他太出色了一些。
荒謬
實在是荒謬
從委屈,到怨恨;從不服,到不甘。十四年的光陰是怎樣度過的,只有嚴歌自己清楚。
而今天,他就要為這十四年劃下一個句號。
他要摧毀囚禁他的牢籠,他要攪亂那個荒謬的帝國,就從今天開始。
“不過現在,還沒輪到你。”他對嚴鳴冷冷地說著。
其他人也終于意識到了嚴歌的目的,率先開口的,卻是之前叫破嚴歌的鳴髇血污后,便一直沉默的朱家家主。
“嚴兄有宏圖大志。”白發蒼蒼的他,對嚴歌竟以“兄”相稱。
“為了換回我的性命,我想有一樣東西,對嚴兄或許會很有幫助。”他接著說道。
“愿聞朱老的算計。”嚴歌笑著回應,甚至還對朱家家主恭敬地一欠身。朱家“神算”名揚天下,算計,就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算計可不敢。”朱家家主忙道,“我要用來交換性命的,是友誼。來自朱家的友誼。”
“友誼。”嚴歌點了點頭,“不錯的東西。只是這年頭,連兄弟都靠不住,友誼能值得上一條命”
“兄弟靠不住,是因為他們有沖突。而我們的友誼可以謀求利益。或許以后也會有沖突,但至少絕不是現在。”朱家家主道。
“有道理。”嚴歌點頭,他自然知道朱家家主話中的意味。三大帝國之間絕不存在和諧共榮,都恨不得另兩家一朝覆滅。嚴歌對青峰帝國的敵意已夠明顯,敵人的敵人,那就是朋友,這便是朱家家主要說的。
“同理之下,我馬上就想知道一下秦琪會長的看法了。”嚴歌點完頭,目光一轉,便又望向了樓層中的另一位沉默之人。
“很遺憾。”秦琪的身子筆直,字也鏗鏘,“我代表不了家族,也代表不了玄軍帝國,我只能代表我個人,對你表示最深切的鄙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