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又是一陣沉默。
院士、首徒尚且傷亡成了這個模樣,其余門人傷亡之慘重眾人都有些不忍過問。但是心再揪緊,問題終究還是要去面對。
“其他人的傷亡,盡快做出統計吧。”徐邁對陳久說道,陳久點了點頭。
“路平走了”轉回頭看向阮青竹,徐邁又特意問到了路平。
“走了,似乎有個什么他關心的人,急等著他去救。”阮青竹說道。她之前守天樞樓,而后被打落山崖,對于路平那些聳人聽聞的作為,也是方才回到這里后,才略知一二。路平的實力匪夷所思,如此強悍,偏偏來成迷。更讓人納悶的是,玄軍帝國居然通緝他,他居然是避難一樣逃到了北斗,難不成他的力量是到了北斗這一個月余才覺醒的
徐邁看向郭無術。
“是他推薦他來的”他問道。路平的過去查不到,可怎么進的北斗學院,他這院長想了解到自然是輕而易舉。
“嗯。”郭無術應聲。
“誰”阮青竹好奇。
徐邁未答。
有關郭有道,徐邁也僅僅是知道他的存在而已。郭無術可是這批七院士中資最老的一位,郭有道更是他的兄長。他離開北斗時,徐邁還只是天樞身的一名普通門人。若非日后成了院長,也不會知道開陽峰原來有這么一對兄弟,統領夜行使者在那時候其實另有其人。至于他的門生阮青竹,還有更年輕一些的陳久,對此就更加一無所在的,聽著兩位對他們來說其實要算前輩院士打啞迷一般的對話,都是一頭霧水。
這時青峰帝國的皇長子嚴鳴領著他的幾名護衛到了幾位院士面前。
“今日之事,青峰帝國會與四大學院一起,探個究竟”嚴鳴說道。
“有勞大皇子了。”徐邁淡淡地應了一句。四大學院遭此大難,青峰帝國是不是暗中偷笑都說不定。嚴鳴說得誠摯無比,徐邁沒做推卻,但也不會對此就有多大期待。
“那么,先告辭了。”嚴鳴道。
“事多不送,見諒。”徐邁道。
嚴鳴略施了一禮,便與幾名護衛離開。一起帶走的還有數具護衛的尸體,當中就有嚴鳴的那位護衛統領文開。他領了數人去追嚴歌一行,可當迷霧危途最終散去時,找到的卻只有他們的尸體。
嚴鳴離開了,其他各方勢力尚能自理的也匆匆趕來告別。對他們來說,真是平白遭了一場無妄之災,此時都恨不得快些離開才好。對這些邀來的客人,北斗學院確實沒能盡好保護之責,徐邁心有愧疚,可眼下也說不了什么。他們傷損的也大多是人命,這不是一兩句道歉或是暖人心的安慰就能抵消得了的。
七星會試的一天,最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了,北斗學院卻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北斗。憂慮澆在每個人的心頭,接下來會怎樣,沒有人說得上。但是重振、復仇的念頭,卻是扎在了每個人的心底。
北斗學院的未來究竟會怎樣
這是院長徐邁一直在思考的問題,而現在,問題卻顯得越發緊迫和凝重了。
而整座北斗山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心情看來沒有絲毫變化的,竟然就是西北洛城來的這位燕家少爺。他依然是那么囂張,依然是那么一幅有恃無恐的紈绔作派,離開時,也根本沒來和北斗的院士們打聲招唿,盡一下禮數。
“老王,走著。”他只是對他的那位隨行老奴吩咐著。
“去哪里,少爺。”老王的神色也是如常。
“那個路平說要去哪里來著”燕西澤問道。
“只說要去救一個叫蘇唐的人,倒未說去哪里。”老王說道。
“蘇唐,嗯嗯,這個名字,好像也有聽到過。”燕西澤道。
“我們也去救”老王問。
“不是,是去看看。”燕西澤道。
“老奴去打探。”老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