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親你呢”
“我另有要事。”
“是。”林天表點了點頭。
“拿著吧。”林柏英再將地落圖遞來。
“可這,該怎么用”林天表問道。
“你是林家的子弟,不需要問這個問題。”林柏英道。
林天表有些不解,可當他手接到地落圖時,剎那間便什么都明白了。這件超品神兵,赫然是與他們林家的血脈相連,手觸到的那一瞬,有關它的用法信息,瞬間便在林天表腦中生出的記憶,他便是想忘都忘不掉了。
“你是林家子弟,這一點毋庸置疑。”林柏英道。
“我明白。”林天表點了點頭,知道父親這話有深意。因為太多事情瞞了他,甚至時至今日,林家做這么多事的用意他還是有些不清不楚。父兄沒有向他解釋,甚至連編造個說法來搪塞他都沒有。這讓他有些茫然。
而現在,林柏英是在告訴他清楚自己是林家人,這一點便已足夠。其他沒有告訴他的,那就是他不必知道的,不必為此諸多煩惱。
“守好這里,守住他們三人。”林柏英最終的交待便是眼前事,跟著身形一轉,便已躍上冰峰離去了。
林柏英看了鏡轉如林中的那三人一眼,又轉身,看向一旁站著的嚴歌。在北斗學院時,林天表依著入院前父親的交待,對嚴歌毫無保留地信任著,可等逃到此間后,林天表卻發現雙方的關系變得微妙起來。
巨大聲響和魄之力的波動,別說是負責追擊的聶讓、余祭,便是更遠一些的林柏英、呂沉風等人都感受到了。呂沉風第一時間躍向了高空,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眺望著,就見漫天飛舞著的冰晶混在風雪當中,彌漫在天地間。
“也是難得的景象了。”呂沉風像是自言自語,晚他一步也躍上這高峰的林柏英,此時神情卻是變得有些可怕。
這樣聲勢的舉動,將路平的位置暴露的一覽無余,但他顯然一點都不在乎這一點。林柏英這里遠遠的看著,而他的那些麾下距離更近,路平轟山的震顫,一度清晰地傳到他們的腳底。
“怎么回事”
聶讓和余祭此時已經各領一路人分開行事,只能各找手下詢問。那些占據高點一直觀察路平一行人的部下,來到二人面前時都是面如土色。
“擋他們的山,被路平三拳給轟沒了”
三拳不如一拳來得酷,但是轟沒,這個描述卻又讓人覺得模糊不清。
“什么叫轟沒了”聶讓這邊問道。
“就是那山脈,中間那一段,全沒了,轟成渣了。”部下有些語無倫次地解釋著。他站在高點做眼,基本是將全過程看在眼里了。一想到這位將是他們接下來的對手,心中便震顫不已。視死如歸的死士,那終究只是極少部分,對大部分人來說,投靠林家做事,那都是抱棵大樹好乘涼。可現在,遇到的是連山都可以轟成渣的力量,大樹還算什么
消息很快傳散開,全員的士氣明顯都受到打擊,所有人都在議論著。
而那之前那位信心滿滿給聶讓、余祭二人推演路平一行人可能線路的部下,此時也在聶讓隊中,苦著臉來到聶讓面前道“大人,他們如果是這種前進方式的話,那屬下之前的推演怕會有些出入。”
“他們如果這樣的方式前進,多久可以走出界川”聶讓問道。
“這,大概只需半個小時。”部下說道。
聶讓馬上掏出了一枚音軌,結果未等他去捏碎,那枚音軌自己就先碎了。余祭的聲音隨即從中傳了出來。
“看到了嗎”余祭說道。
“只有半個小時了。”聶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