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家不做點心鋪子也行,不搬來縣城也一樣過日子。他相信,憑他自己的本事,也能讓家里的日子好起來。
可現在讓他時時在女人面前低頭,雖然這女人是自己的媳婦,但他是男人,時時被自家媳婦用這種事敲打,有這么窩囊的男人嗎
康豪后悔開點心鋪子了。
連巧珍卻是一塊石頭落了地,眉目也舒展開,柔聲說道“相公不必擔心,咱們去了通州,相公一定能結識更多友人和助力。”
她再次信心滿滿,康豪真正發跡是在通州府。在通州府的落櫻園,他結識了京城的貴公子姜成華。
有了和姜成華的交往,最終才成就了康豪的侯爵之位。
在通州經營人脈,可以結識通州碼頭的勢力。熟悉之后,就能進行接下來的一系列運作。
以通州府碼頭的規模,如今在牧良鎮苦苦掙扎的顧天成,若是遇到通州碼頭勢力的打壓,他那群混混的本事,根本不夠看。
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三年后,在通州下游水域,還有一個賺錢的機會等著她呢。
上一世她沒能力、也沒資格趕上,只能在事后感嘆、眼饞那些賺到機會的人。
現在她有了先知的能力,一定不能錯過,一定要大賺一筆。
總之,去了通州,她會有更多的機會、有更大的作為。
到那時,他們在通州的家,所有鋪墊都是她做的,她的所有主張都有不俗的收獲,康豪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借助她的先見和財力輔助得以進行
在那種情況下,康豪和整個家對她都得惟命是從。她在康家和康豪面前,將會有絕對的話語權和地位
和袁長河的巧遇,讓連巧珍更明白她如今的地位,也提醒了她,接下來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可在袁冬初這邊,除了再次確定,鎮上和縣城的點心鋪子康家開的,連巧珍的來歷很不尋常、以后一定要離這人遠一些之外,基本上沒激起多大點兒漣漪。
而有了顧天成的保證,袁冬初以更高的熱情,頻繁奔走在各個碼頭,繼續著她的賺錢計劃。
袁長河對顧天成也更多留意,凡是和顧天成有關的事情,不論當下、還是以前,事無巨細,全部往耳朵里聽,妥妥的,就是把他當做女兒的說親對象來考校了。
顧天成也真給力,在袁長河地毯式的密集探查下,這家伙竟然還真沒留下什么確鑿的劣跡。
雖然也有不少人對他持保留態度,但要說惡行,卻還真沒有。
最多也就是說那誰誰,整日沒正形的和一眾狐朋狗友招搖過市,把街市搞得雞飛狗跳,然后被他娘拎著耳朵教訓,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輩
“唉”袁長河長長的嘆了口氣,如是對袁冬初說著,“爹也實在沒把握了。”
“又怎么了”袁冬初停下筆,用手撐起下巴,表示著自己對老爸感嘆的重視。
問題是,這是她老爸第多少次做這樣的嘆息了
“您又不是招女婿、咱又不是要和他一個屋檐下過日子”袁冬初只說了半句話,就把袁長河給驚得連連咳嗽。
袁冬初不知道袁長河啥情況,見老爸咳了兩聲便沒啥事,就接著說自己的“您管他有沒有正形,只要和人打交道沒有誠信問題,其它招搖過市什么的,那不是更好嗎說明沒人敢惹他啊。和這樣的人合伙做生意,更有保障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