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這些,袁冬初說的不是很仔細,但也把誠運南北的價值構成闡述清楚了。
尤其說到包裹信件在投遞員手中一次次拆包、轉運,一個包裹有時會轉手多次,最終還能準確投遞到位。
這種情況,在平民百姓普遍不識字的情況下,簡直匪夷所思。
袁冬初的介紹,把陳廣德聽了一頭汗。
如此體位龐大的誠運南北,他怎么想的,竟然會以六條船作為衡量基礎
和他一起的另兩人也生出敬畏之心,若是讓他們經營這樣的誠運,只能是一團糟的結果,怕是一天也經營不下去的。
有道是,話不說不明、理不辯不清。
有了這番解說,陳廣德很快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入股誠運南北,并非如他想象的那樣有牌面。
這種認知并未讓他打消念頭,他反而因此少了之前的一些顧慮。
如果說,剛才他不了解誠運的情況下,想冒險搏一把,賭誠運的將來。
那么現在,他對于誠運將來的態度已經不是賭一把,而是非常看好了。
現在的問題是顧天成和袁長河兩家到底愿不愿意接納他、愿意接納多少。
想開了的陳廣德也豁出去了,他問道“袁姑娘把誠運家底說的如此豐厚,若我要參股,誠運應該拿出真憑實據,來印證袁姑娘的說辭吧”
“那當然。”他對面的顧天成說道,“我們有整套的財務賬冊,每月月底都有核算和報表。若陳兄參股,自然會向陳兄出示相應賬冊。”
“只是,我和我的兄弟們,對誠運有足夠的信心,我們一定能做出一番事業其實吧,我們不太熱衷于招攬另外的銀錢入股。”
顧天成此言一出,陳廣德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若真不愿意,秦向儒和這位袁姑娘,剛才費那老大勁是在做什么還有你,給我說什么賬冊、核算的,又是為的那般
陳廣徳的質疑目光被顧天成果斷無視,他繼續道“就像袁兄剛才說的,投入河運行本就有冒險的成分在,我們誠運只是比別家河運行多些準備而已。
我的意思,咱們還是先看陳兄那兩條船使用狀況,進行估價。如果雙方依然有意向合作,我的意思,根據我們的財力付陳兄一部分銀子,其余部分再談參股。不知陳兄意下如何”
“”陳廣徳有點暈,這就很被動了啊。
用現代話來說,他就是被秦向儒、袁冬初和顧天成三連擊了。
前兩人充分顯示了誠運的實力之后,顧天成再來給他說,人家不太稀罕他的投入,少一點或者能接受。
唉陳廣徳安慰自己能拿到一些現銀,便等于少了份風險吧。
進入真正的入股商談進程,當然就得動真格的了。
給陳廣德的兩條貨船估價,除了秦向儒,還有劉啟元火速回牧良鎮大本營,找來兩個經驗豐富的老船工,仔細查看了貨船現在的狀況。
這個過程陳廣徳方面也有人跟著,各方面優劣雙方都認可后,兩家主事人便坐下來,進行好一番艱難的討價還價,才把兩條貨船的價格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