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華和康豪其實沒聊多長時間,涉及到蘸水筆、以及研制墨水的機密,實在談不了太多內容。
陳子更雖然時不時的嘴欠,但他也是個人精,知道什么時候能欠,什么時候不能欠。否則,他也不能在京城可著勁兒的混。
于是,他們只是簡單說了說各自的去向。
姜成華很識眼色,雖然沒多問康豪什么,但也沒假裝不知道。看了眼康豪身后,并不說原由,便大包大攬的告訴他大家朋友,有困難盡管吱聲,別一個人扛著。
康豪既意外又感激,連忙抱拳,一疊聲的謝過。
姜成華和陳子更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幾人拱手道別。
周彩蘭這里,只抱著人家孫女溫存了片刻,便不得不把孩子還回去。
孩子交到康母手中時,委屈的哭了。
開始只是小嘴扁了扁,然后扁嘴的幅度越來越大,轉瞬就哇哇大哭起來,把周彩蘭心疼的差點掉下眼淚。
在女兒漸漸低下來的哭聲中,康豪目送姜成華和秦向儒一行人離開。
蘸水筆和墨水嗎康豪很悵然的想著。
他還想到了潘再水、張二柱和牧良鎮的小滿,以及被連巧珍看不起的于家、柳家的兩個女孩子
顧天成和袁冬初身邊的人,好像都有了不錯的前程。
就連京城權貴的子弟,和顧天成的交往中,也能獲得助益。
這樣的人,想不成功都難吧
回到家的連巧珍依然義憤難平。
康豪離家之后,她感覺到自己一個孤身女人,院中只有一個丫鬟一個婆子陪著,有諸多的不安定。
于是,她當機立斷,很快便又買了一房下人和一個粗使婆子。
一房下人,是一對壯實的夫婦,帶著一兒一女。
這對夫婦一個做了車夫,一個便是另一個粗使婆子。女兒給她做了丫鬟,兒子年紀小一些,平日跑個腿,做點雜事。
家里添了這么多人,原來的院子自然住不開。連巧珍幾經交涉,買下隔壁那個小院子,把中間的矮墻拆掉。
整合之后,連巧珍的住處便有了三間上房,帶一間耳房,另有東西各一間廂房。
連巧珍原本覺著,她這個主子已經有點模樣了。
可是今日的茶肆一行,徹底壞了她的心情。
只要一靜下來,她眼前全都是康豪和姜成華幾人在路邊閑談的場面。
僅憑一個張春生,就能讓前前后后這么多人都和姜成華相熟
若貴公子這么容易結交,那還能是貴公子嗎
上一世的連巧珍是秦家媳婦,她自然認得秦福。秦福和周彩蘭怎么也在姜成華一行人中間,到底發生了什么
連巧珍有心讓人做些打探,卻又不知該從哪里下手。姜成華和鄧家,她自認不敢讓人去盯梢。
若不然,找兩個混子去盯張春生或者秦福
但可靠的混子也是不容易找的,連巧珍還記得去年,她給顧天成散布流言的后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