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乖乖就擒,別無他法。
一伙人十幾個人,囂張到無視朝廷國法,一晚上兩次行兇,性質惡劣
更重要的是,巡夜兵士和值班衙役,那叫一個盡職盡責。不但及時發現事件,還連夜把行兇之人拿住,著實值得夸贊。
于是,府衙各大人處理此事也是雷厲風行。第二天點卯之后,開始辦公,首先審理的就是這個抓住現行的案子。
十好幾個人犯呢,趙博財籠絡的人更是良莠不齊,三兩人有了供詞,打開缺口之后,剩下就沒什么了。
等到把趙博財提到大堂,基本上就不用他說什么新鮮內容,只需他復述一遍,確認他這個中間人,的確是聽了德勝酒樓東家指使。
趙博財對連巧珍可沒什么忠誠度,上了公堂,審案官員一開口,他便竹筒倒豆子一般,有啥說啥,把前因后果說了個清清楚楚。
其中就有那日晚間,十個大漢在酒樓栽贓的事。
這事本無憑據,但這十人中那個領頭的,鬧事之后,三拐兩拐的,去了一個街市收保護費的地頭蛇家里。
關鍵在于,這個地頭蛇的手下,曾先后兩次去德勝酒樓,要買德勝酒樓招牌菜的方子,遭拒。
審案官員聽得就頓了頓,內容挺多啊。
再聽趙博財言說,昨晚上對付的兩撥人,前面幾個,就是這個地頭蛇的手下。
后面那兩個,動手時被抓現行的那兩人,其中一人是通州的一個小財主。
這人有些許家財,和一家賭局的打手頭子關系不錯,言行一向跋扈,頗有魚肉鄉里的架勢。
主審官沉吟片刻,這拔起蘿卜帶起泥的,挨打的一方,似乎也不好無視。
尤其是那個收保護費的,欺負人也不打聽清楚,就冒失的動手,還被人跟包查了個清楚。
自己惹出的事端,怨不得旁人。
當下扔下牌子,把那個叫張保的地頭蛇,還有德勝酒樓的東家連氏帶來公堂問話。
等待兩個主使嫌犯到案的空隙,主審官退到二堂喝茶時,遇到了曾盛庭。
曾盛庭閑聊似的提了一句,那待審的趙博財,聽說之前是通州府翼陽城的碼頭大哥,被人搶了地盤,不知怎地來了這里。
之后,兩人再沒提大堂待審的案子,隨便閑聊幾句,便各自做事。
只不過,大家都是混官場的,很多話不用說的太明白。有時候只一句閑話,大家就能心領神會,就能決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趙博財嗎主審官都不帶多想的,被人搶了地盤,沒本事奪回來,卻依附一個和離婦人,夠沒本事的。
順帶的,主審大人對開酒樓的婦人也有了先入為主的感官。
連巧珍那里,這段時間都是煎熬著過的。
計劃開酒樓的時候,很多事情都是康豪出面。除了拿銀子花錢、還有用人的事,其他事情她沒怎么操心。
等到臨近酒樓開業,她再想尋個能參股的靠山,卻是找不到門路。
在她的計劃中,德勝酒樓要做成通州點心屋那樣的格局,要成為慶州首屈一指的大酒樓,把慶州的其他酒樓都比下去。
這樣的大買賣,參股人的身份就不能低了。
但身份高的人,哪里是她這樣的人能認識、能隨便搭茬說上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