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經營酒樓相關事宜,你家主子還做過什么”康豪問道。
“啊”陳婆婆沒明白,姑奶奶沒做什么吧
康豪提醒“是否說過別家口舌或者介入過別家的生意”
說過別家口舌陳婆婆心中就是一凜。
連巧珍倒是沒說過別家什么,但她讓趙博財挑唆誠運投遞招收的伙計。
一次在路上遇到三個說誠運好話的小叫花,連巧珍還暗示趙博財,打了人家一頓。
她怎么知道連巧珍看趙博財那一眼,就是暗示打人那不是姑奶奶丟過去一個眼神,趙博財立即動手了嗎
而且姑奶奶還特意停下,坐在馬車里看了一會兒,直到曾家家奴出面阻止才離開。
康豪都要扶額了,他怎么沒發現,這個女人還能蠢到如此地步
卓家二小姐去慶州,就是為了主持投遞分號開業。
連巧珍一個開點心鋪子的人,居然給朝廷數一數二的造船廠東家女兒下絆子。除了找死,還能有別的解釋嗎
這還是事情不大,她又是初次吃官司,卓家、或者說袁冬初只打算讓她吃點苦頭。
否則,只要把她當成趙博財的主子,趙博財聽命行事,被判了流放五百里充軍戶。她這個幕后主使,判的更重完全合理。
一個有賺錢門道手藝,長的還不錯的年輕婦人,流放路上、或在軍戶所在地出點什么事
這個女人,還是留在小地方、過尋常百姓的日子比較安全。
陳婆婆在自己講述的過程中,也有了點模糊的意識,驚訝道“姑奶奶吃官司這事兒,是誠運投遞的人做的”
康豪嗤笑一聲“當然不是,這種小事,怎么輪得到誠運出面。”
誠運態度頂多起了個推波助瀾的作用。
沒見事情發生了,不大的暗自,卻牽扯了好多人。誠運投遞呢,他們的一點影子都沒見到。
“這可如何是好”陳婆婆有點怕了。
這世道,奴仆能否過安穩了,和主子息息相關。
就像這次,若判案的人下手狠一點,連巧珍獲罪流放的話,她們這些奴才,最好的結果,就是充官奴,重新發賣。
凄慘點兒,聽說做苦役的地方很缺人。一旦去了那種地方,就是個勞苦致死的命。
對于陳婆婆的發問,康豪也沒辦法,“回去吧,希望她能吸取教訓,以后消停點。”
想到誠運態度,他提醒道“你不會把這些猜測告訴連氏,讓她更恨誠運吧”
陳婆婆聽得一激靈,堅定表態“奴婢不會”
她又不是瘋了。
從她被買來,誠運和連巧珍就沒絲毫關聯,誠運也沒做過任何損害她們的事情。
她著實不明白,自家姑奶奶對誠運、對袁冬初和秦家大奶奶的怨恨是哪里來的。
都這種情況了,她再攛掇主子加深對誠運怨恨,那不是活膩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