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天成收回視線,再看這個作坊,院墻雖有修整的痕跡,但依然能看出有些年頭了。
星輝上前敲門。
顧天成問隨后下來的秦向儒“這院子哪兒哪兒都不挨,莫不是以前就是個作坊”
“顧兄的眼力就是好,”秦向儒笑著說道,“這原本是一家染坊的,回來籌建墨水作坊時,我們府上的秦管事打聽到這里染坊的東家不做了,便接手下來。”
顧天成看著偌大的作坊,笑嘻嘻問道“使的是廖家的銀子嗎”
秦向儒有些心虛“嗯,我們回來時,廖家管事帶著銀子的。”
通州的蘸水筆作坊,袁冬初用她那兩只羽毛筆,秦向儒自己則是用幾個試制的金屬筆尖,便談下生意的五成股。
修建蘸水筆作坊、雇傭人手等一應事務,所用本錢都是廖家出的。如此大的花銷,廖家卻只占了蘸水筆生意的五成。
眼前這家墨水作坊,也是他和袁冬初合占五成股,憑的只是袁冬初給出的一些建議。
買這個作坊、購買試制墨水的原料,以及雇傭工匠等所有花銷,都是廖家負擔。
而廖家出錢出力,同樣也只占了墨水的五成股。
秦向儒一直覺得不得理,他們這事做得,就像江湖人士說的,是空手套白狼。
而他自己就更不用說了,在墨水的事情上,他基本上什么貢獻都沒有,就占去袁姑娘的一半生意,和廖家拼出一半股。
掌管生意的主事人,還是他秦家管事。
每每說起這事兒,秦向儒是真的心虛。
他身邊,周彩蘭下車之后一點不猶豫,已經站了過來。
周彩蘭倒是沒秦向儒的感覺,她很從容的就事論事“幸虧冬初有想法,做了提示。雇來的顏料工匠,最開始便用了五倍子和黃礦石實驗。
“否則,想制出不褪色的墨水,指不定要等到哪年哪月呢。”
關于這個,秦向儒相當贊成,忙忙的點頭做補充“是啊,如果沒有頭緒就去制作墨水,光是實驗,用上三年五年那都是常事。如此一來,那花銷可就大了。”
顧天成搖桿挺的更直了些,心下得意非常他家冬初的本事,還用特意說嗎完全不用。
只要是自家媳婦在意的事,就沒有做不成的
作坊的小門原本就是虛掩的,聽到有人敲門,看門人探頭觀看。
先一眼看到星輝,剛要把“閑人免進”的話重復一遍,忽地就懶見更遠一些的秦向儒夫婦。
原來是作坊的另一大股東來了,看門人不及上來見禮,連忙回身拔去大門的門閂,把門敞開。
待到秦向儒和顧天成走到門口,看門的老蒼頭才趕得及躬身行禮“大公子、大奶奶安好。”
老蒼頭躬身的時候,還偷瞄了顧天成一眼,心下頗為詫異這人看起來更年輕,卻是大公子陪著他,一副馬首是瞻的堅決樣子。這人身份應該更高些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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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位書友,嗯,昵稱是繁體字,三個字中有兩個我不太認識。今天晚了,等我查一查,明天感謝哈
今天晚了,下一章明天上午看哈。這次一定說話算數,因為已經寫一半了,明天抽時間補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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