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怕這兩位不知道輕重,他又補了一句“您二位也知道,誠運投遞受多方關注,影響力不容小覷。”
誠運投遞的
文家兩人立即想起,大約兩個月前,誠運投遞和文家人在街上有過沖突。
誠運投遞那幾個人一點兒沒被文氏一族嚇住,當中就有人說,誠運投遞在通州卓家廖家、還有京城姜尚書府斗有關系,甚至還提到了顧大將軍。
事后,武全縣文家也有打聽,姜尚書和顧大將軍沒打聽出什么,但鴻江船廠的確是誠運投遞的重要東家,廖家大老爺和姓顧的小子據說是忘年交。
文三爺看一眼顧天成,廖家大老爺應該一把年紀了吧,居然和這么個毛頭小子來往,簡直匪夷所思。
他很勉強的認可了眼前這位不太好惹,但也不想落了自家氣勢,當下撇開顧天成,沖著知縣拱手,問道“張大人,我們得到下人稟報,犬子被人當街毆打。聽說兇徒和犬子來了縣衙,不知人在何處”
知縣干笑著,目光瞟著顧天成。
顧天成很當仁不讓的出面“這位,文三爺是吧府上兩位公子其實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我覺得吧,其實這個事兒不重要。”
文家兩位爺立即就瞪眼了,什么叫皮外傷什么叫不重要
文三爺怒聲呵斥道“那是你們賤民,受點皮外傷不重要”
“呵呵,”顧天成不留情面的打斷他,“這位爺,你難道也想說你們是皇親國戚,是金枝玉葉碰不得吧”
說到最后,他連眼睛都瞇起來了,只看文家這倆蠢貨敢不敢應這個話茬。
文三爺挺識相,他還真沒敢應。
顧天成繼續笑道“原來您兩位還知道分寸,但貴府公子卻不然,他們把皇親國戚掛在嘴上,此地百姓也把貴府當皇親國戚對待。”
文三爺冷笑“別人怎樣看待,與我等有何關系”
顧天成撣了撣他短打衣裳的前襟,回頭看了看身后的椅子。看那樣子,是打算坐下說話。
好歹他還記著這里還有位朝廷命官,提醒知縣道“大人,您不坐下問話嗎”
知縣暗罵一聲,轉向文家兩位,客氣道“兩位,有什么話咱們坐下說。”
文三爺冷哼一聲,很氣派的抖了抖長衫,再招呼了文四爺,兩人擺出一臉的不屑,甩袖子坐了下來。
顧天成看知縣坐下,他自己才笑呵呵的跟著落座。
文四爺也惦記著自家兒子,他倒是有禮的多,先拱手才說話“大人,不知犬子狀況如何現在何處”
不等知縣說話,顧天成重重的咳了一聲,說道“剛才的話好像說了半截,敢問兩位,若是有人不斷在地方上作奸犯科,然后宣稱他們是皇親國戚,兩位覺著,這事兒也和貴府不相干嗎”
文三爺本打算呵斥顧天成插嘴的,但聽完顧天成的話,臉就變了。
文四爺看一眼文三爺,用作奸犯科這種話說文家,是有點過了。但是三房家里的老七,確實霸占過良家女子,甚至在前些天還鬧出過人命。
顧天成難道就是說的這件事
文三爺臉色變換幾次,終究穩下心神,不再搭理顧天成,依然對知縣說話“在下剛才所說,犬子被人毆打之事,不知大人作何處置”
知縣暗罵他蠢,面上卻只能尷尬地笑了笑,一指顧天成“和貴公子起沖突的人,正是這位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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