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時,他才是眾矢之的。
想清楚的陳通連忙躬身,神色倉皇的說道“下官依稀,依稀記得好像,有這么件事,大人容下官去翻翻卷宗。”
他一邊說一邊后退兩步,才急匆匆走到放置文案的柜子前,從中抽出一疊卷宗,似模似樣的翻看起來。
這種情形非常詭異,房間里幾乎每個人都知道,卷宗里根本就不存在這么一個店面,但大家都不說,都在靜靜的等著。
陳通被眾人這么看著,做戲極有壓力。匆匆翻過兩疊卷宗便放下,蔫頭耷腦的回到賀之進面前,一撩官服的前襟就跪在地上了
“是下官的錯,下官記錯了。卷宗里沒有誠運投遞這個店鋪,下官辜負了朝廷的俸祿,辜負了大人的信任,請大人您責罰。”
顧天成三人看著他,娘的你才是那個有資格穿戲服的人吧
賀之進沉著臉冷哼一聲,不耐煩的揮揮手,呵斥道“退下一會兒把你手頭的事務交了,等候發落”
陳通已經做好了準備,卻還是如喪考妣,果然就是這個結果
賀之進再轉向顧天成,這位重量級人物一直都沒說話呢。
“顧公子要報備誠運投遞行,這就可以辦了。咳咳,好在只耽擱了一天,不算太誤事。”
正說著話,有衙役進來稟報“外面有兩人自稱是京城陳參知府上的家仆,有份誠運投遞的租房文書要送進來。”
賀之進一愣,但并不遲疑,說道“讓他進來。”
然后便狐疑的看著顧天成三人,這三位居然連辦事的文書都不帶齊全,果然就是專門鬧事來的吧
顧天成笑了笑,說道“大人莫要誤會,我等剛從文氏主宅出來,便想著來衙門探探情況。”
只是沒想到陳通那貨不長腦子、也不長眼,他們還沒發難,這貨自己就頭鐵的撞上來,把事情弄到如此讓人愉悅的境地。
“原來如此”賀之進完全能想到,原本想伸手進誠運撈好處的文家,在這三位拜訪攤牌之后,文家那些人是如何窩囊、如何惱火、又是如何的雞飛狗跳。
同時,他也很奇怪,知道事情不可為后,難道文家沒一個人想到給陳通報個信等等,他剛才帶著人趕過來時,門口好像有個家仆模樣的人在門口探頭探腦。
呵呵,這么說文家倒是派人過來了,只是沒想到這三位小爺出了文家便直奔衙門,一點時間沒給他們留。
陳通不知道門外有文家下人,他此時的怨念更重了,心里把文家上上下下所有人問候了個遍。
娘的,知道誠運身邊有來頭大的人,不懂給他報個信嗎硬讓他往刀口上撞
他若是提早知道消息,一口咬定自己記錯了,再好言好語的伺候著這幾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想來也不會有什么大事。
文氏誤我啊
事情已經鬧到這種程度,誠運有京城兩位權貴公子做靠山,再加上知府大人親自盯著,報備這事兒進行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