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小姐那位可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吶”另一個客人感慨。
錦衣公子神色微動,眼里泛起一絲興趣,這時,外頭響起一道驚呼。
“趙家米鋪出事了”
“趙家米鋪是那個趙扒皮的趙家”
“走走走,看熱鬧去”
酒樓內的人頓時走了大半。
趙家米鋪離酒樓不遠,就隔了一條街。
街邊圍滿了人,店內乒乒乓乓一陣響,然后飛出兩道身影,砸在店前的地面上。
“唉喲”地上的人疼叫出聲。
湊熱鬧的人定眼一看,登時笑場。
“哎喲趙老板,怎么一身狼狽啊”
“瞧趙扒皮那一臉鼻青臉腫的,我笑了哈哈哈”
趙扒皮痛得嗷嗷叫,被一個同樣鼻青臉腫的伙計扶起來。
趙扒皮沒心思管這些看戲的人,一臉懼意地看向店里走出的幾個人。
一名丫鬟,四名侍衛。
丫鬟長得清秀可人,但一開口,語氣冷冷的“小姐說了,期限已到,店鋪收回。”
趙扒皮臉上不服“契約的時間明明還有一年”
“小姐說了,趙家米鋪以陳米充新米,摻雜石子,試圖蒙混過關,發不義之財,已違背契約,故提前收回店鋪,并追究三倍賠償金。”丫鬟道。
“胡說胡說”趙扒皮氣得話都說不清。
“小姐說了,不服,打到服為止,傷了殘了,醫藥費沈家出。”丫鬟輕飄飄的一句話,登時讓趙扒皮不敢再逼逼。
“怪不得,最近我那婆娘一直說趙家米鋪的米越來越難吃,原來都是陳米”
“不愧是趙扒皮,真不是東西”
看戲的眾人恍然大悟,紛紛唾棄起趙扒皮。
趙扒皮只能灰溜溜地離開。
沈家的四個侍衛,在丫鬟的吩咐下,將趙家米鋪封起,鎖上。
這一出戲,來得快,落幕也快,看完戲的眾人嘖嘖嘴,四散離開。
空了大半的酒樓,陸陸續續又回來了人,繼續吃吃喝喝。
錦衣公子那一桌的兩個客人,方才也去圍觀了,這時候興致勃勃地討論,還拉上錦衣公子。
“那趙扒皮也有今天,江陵地價寸金寸土,沒有了沈家半價優惠的租金,那趙家米鋪怕是要開不了咯。”
“就算再開,出了這事,誰還去趙家米鋪買米。”
“也是那趙扒皮太損了,祖傳的招牌,當年還跟沈家搭上關系,卻不好好珍惜。”
錦衣公子聽著,見他們話里話外很是推崇沈家,神色微動,開口“沈家有拿出證據嗎就單憑丫鬟的幾句話”
“嗐,兄弟,看你這行頭,是外地人吧。”高個子的客人打量下錦衣公子,不用錦衣公子開口,就一臉我就知道的神色“江陵有名的公子哥我都見過,你肯定是外地來游玩的,江陵一帶,乃至江南,沈家都是說一不二的存在,沈家世代經商,信用是一等一的好要什么證據有沈家大小姐一句話就行”
錦衣公子大笑“原來如此,不過那位沈家大小姐,只是閨閣女子,難道比沈家家主還要有威望”
“兄弟,你這話就有失偏頗了。”另一個有些胖胖的客人一臉不贊同“大小姐可不是尋常閨閣女子”
兩個客人滔滔不絕講著沈家的事,錦衣公子除了時不時引導性地提一句,就一直聽兩人講話。
一個時辰后,錦衣公子兩人離開了酒樓,找了間客棧入住。
“殿下,沈家在江南的影響力,比想象中的還要大。”房內,私下無人,晁九開口道。
夏云漠神色冷淡,眼里閃爍一絲精光“可我們一路趕來,江南以外的地區,連沈家的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該說這沈家是徒有虛名呢還是隱藏至深呢”
晁九“殿下,給沈家家主壽辰送賀的隊伍還要三天時間,才能到江陵。”
“不等了,明日便去拜訪下沈家。”
沈府。
清心閣。
“咯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