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北辰感到很驚鄂,居然無緣無故多了一個妹妹。
穿著一襲白色抹胸禮服的女孩正緩緩地從豪宅走廊中走過來,她美得不像話。像不染塵埃的天使。但更像公主。她知道她并不屬于這里,更不是公主。
夏夜寧靜,星空璀璨,在這樣的夜里聽著蟬鳴。總會做些不切實際的夢。而盡管是在夢里。我也提醒著自己,不要信以為真。
我依舊那么渺小。每天早上醒來,穿著美麗的衣服,走在豪華的別墅走廊。
撲鼻的花香驅散清晨的睡意,悅耳的音樂喚醒休眠的大腦。擁人的關懷無微不至。長輩們的呵護,絲絲入微。
這應該是每個女孩都有的公主夢吧。事實上,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場夢,一場噩夢
三天前。
晚上七點。
“叮叮叮。”小餐館響起了電話鈴聲。
“喂,我們要點個外賣,快點,限你十分鐘之內送到這里到這里。”他的口氣不是很好,讓人聽了像想揍他一頓。
不過顧客就是上帝,她忍了,她放低了聲音:“好的,稍等,馬上就給您送過去。”
“媽又有訂單了,今天我幫你送外賣吧”
“大晚上的,孩子媽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正好還剩幾份,要是賣不出去,那太可惜了,媽別擔心,我已經長大了”她真的想快點長大,希望有一天她也能成為媽媽的臂膀。
媽,你剛才摔到腿了,都走不了路。再說了,你都累一天了,我來送吧。
時念。她和母親從小相依為命,一個街邊的小店經營者一家小餐館,地處偏僻雖然掙不了多少錢,勉強可以維持生計。
母親目送她走遠,看著身形瘦弱的時念,不由得心里一緊。懷她的時候。因為沒有經濟來源,臨產前仍在拉面餐館工作沒能好好休息。
懷孕時也沒錢買營養品,就連三餐也是勉強維持。在工作中過度勞累導致時念是早產。時念出生以來就身體虛弱。
“都怪我,讓孩子跟著吃苦。”面容憔悴蒼老的母親暗暗自責。
每次時念要幫她送外賣,都不太放心時念一個人去。但又拗不過她。就隨著她去了。
“時念,快去快回”媽媽在遠處向她招手。再普通不過的話媽媽已經說了無數遍
“知道啦”女孩俏皮的回應。
回過頭去,時念心里一緊,看著母親日漸蒼老的面容,和頭上日漸增多的銀發,不由得心里一酸。
“我經常生病需要錢治病,都是為了我媽媽才這么辛苦的。”時念哽咽的抽泣,暗暗自責。
一邊是低層的人為生活而掙扎著,另一邊則是富家子弟的紙醉金迷。
彩燈泛著糜爛的光芒,時念提著兩袋外賣,走進了一棟四角大樓,走廊上彌漫著嗆人煙味和刺鼻酒味。讓人感覺很不舒服。進去之后便是一間酒巴。
五光十色的燈光不停的閃爍著刺眼極了。臺上還有衣著暴露的女人抱著鋼管在臺上跳著鋼管舞,還有一群群人跟著音樂瘋狂的跳舞。
一個穿著白色上衣,穿著藍色牛仔褲的,披著齊肩短發的稚嫩的小女孩走進了這里。顯然她與這里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這樣紛繁嘈雜的環境她還是第一次來,感到有些莫名的壓抑感。她還是第一次來到這樣的地方,以前都是在電視上看到過。沒想到和電視好像上演的好像。
倏然她接到一個電話:“喂,叫你送到的東西,你帶了沒”
“什么東西”時念疑惑了一下。
“你沒看備注嗎”時念直接想翻個白眼,叫她十分鐘之內送到,她哪有時間看備注。
接著思念打開訂餐備注,她被驚了一下:“要她帶byt。”怎么會有這么無恥的人,點個餐,還要她帶這個東西。
不對,她意識到有些奇怪,怎么感覺這個聲音不像是電話里的。她側眸一看,旁邊的人正在打電話。口音一致原來點餐的人就在她旁邊。
在旁邊坐著三個男人,一個穿著花襯衫染著黃色菠蘿頭殺馬特發型,發型雖然丑,莫名的感覺和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