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彥說完,率領眾弟子輕飄飄地從他們面前離開。
十分之大搖大擺。
小少年面色一白,扭頭盯著褚彥他們的背影怒道“你這個小破宗門的垃圾宗主怎么跟我二哥說話的他可是弦音谷的下一任家主”
“容御”腰間別著玉笛的青年低低地呵斥了一聲,“休得胡言。”
名喚容御的小少年聞言,嘴一癟,撒嬌道“二哥,本來你就是下任家主呀。大哥他連自己的本命三弦琴都無法彈奏成曲”
說起大哥,容御的語氣帶著些鄙視。
弦音谷的音修不會彈琴,可笑不可笑
容恒垂眸,雖然說心中已經確定家主之位乃他掌中之物,但就這么說出來還是不太好。
他伸手揉了揉容御的軟發,輕聲笑道“大哥還在這里,不可以亂說話。”
在他們的最后方。
藍色錦衣的青年低下頭,將自己的臉遮擋在濃密的碎發后,抿著唇裝作沒有聽見前面兩個人交談的聲音。
他的裝束明顯跟周遭其他筑基期弟子不同,貴氣上檔次許多。
但在場的弦音谷弟子卻沒人對他有什么尊重之意。
目光掠過他時,皆是帶了濃濃的輕視和鄙夷。
容煥,弦音谷的笑話。
就連最小的弟弟容御都已經突破金丹期,即將步入元嬰境界。
而他還混在筑基期修士中。
雖然上面沒有直接了當地宣布出來,但他失去嫡長子繼承權,似乎已經成為了弦音谷秘而不宣的事實。
要不是有嫡長子的身份在,他甚至連混在筑基期階段參加這個比斗見世面的機會都沒有。
跟在弦音谷弟子人群里,在容恒容御的帶領,容煥隨波逐流般地往前走去。
一不小心,不知道踩到了誰的腳。
那人扭頭見是他,罵道“你長沒長眼睛啊”
容煥立刻低聲賠歉“對不起,對不起。”
關于這些,凌霄宗的人自然是一概不知的。
他們跟著褚彥上了山。
來到白淵宗的山門前,高聳入云的恢宏青石門給人一種激蕩心靈的感覺,門上篆刻著“白淵宗”三個大字。
不知道是哪一位開山祖師爺的手跡,散發出玄奧古樸的氣息。
沒見識的周巖葶他們又看呆了。
褚彥伸手摸了摸風青陽的頭“以后我們宗門也會這般恢宏,你來寫。”
到那時,風青陽一定也已經成為比自己還強大的存在,他的手跡將比這“白淵宗”三個字更加的宏浩大氣。
風青陽收回目光看向褚彥,眼眸彎起“好。”
白淵宗門口站著許多的弟子,身為東道主的他們非常貼心地在這里安排迎接。
忙忙碌碌間,有人看見了褚彥,胳膊肘拐了拐旁邊同伴,示意他看過去。
“還真的來了,他也是超勇的”
“這波怎么說”
“小師姐在陪宗主忙著布置場所,我去叫江師兄過來。”
“那你快點”
褚彥帶著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正奇怪沒有人上前為他們引路,下一刻便見一個熟悉的人匆匆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正是那日在萬窟嶺被褚彥他們逮住暴打了一頓的江凡。
他看著眾人,笑容莫測“還真是冤家路窄,褚宗主,各位凌霄宗道友,你們好。”
那事已經過去許久,江凡臉上的傷勢也都好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