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卷風,小哥哥。”幸韻星嘗試著把話題往正題上掰,“小哥哥,我怎樣才能過來”
“游過來。”話音里帶有捉弄之意,這么冷的天,莫說游過來了,且不知這河水的深淺,不無淹死的可能。
“你耍我呢”幸韻星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難怪腿瘸了,是嘴太損,報應到了腿上。”
她話音剛落,只見公子衍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還特意走了兩步給她看。
“腿沒瘸還坐輪椅,莫不是腦子里進水了”呵,挑釁她,幸韻星嘴下不留情的繼續吐槽道,“還是得了懶癌”
“一到晚上,山里的豺狼虎豹就會出來覓食,不過,以姑娘的這張毒嘴,怕是豺狼虎豹都不敢來侵犯。”公子衍直言不諱的諷刺道,“怕被姑娘你罵得忘了自己是吃人的野獸,而躲在樹林里不敢出來。”
公子衍的言外之意是,野獸都比姑娘你的臉皮要薄,姑娘說話如此缺德,還不如那林中野獸。
“小哥哥此言差矣,野獸吃人,我又不吃人,再說了,它們若能聽懂人話倒是好了,不像有些人,揣著明白裝糊涂。”
一對眸子直勾勾的盯向公子衍,沒錯,有些人說的就是你
“此處就我與姑娘兩人,這有些人莫非指的是”
“你釣你的魚吧。”
幸韻星拍拍屁股站起來,有要離開之意,大不了找棵樹爬上去,晚上就在樹上休息,反正現在是冬天,蛇蟲什么的都去冬眠了,明天接著找出路。
他能出現在這里,就說明這個地方有出路。
“話不投機半句多”,幸韻星不想與他繼續浪費唇舌。
主要是看慣了氣宇軒昂、身材健碩的阿雲,再看河對岸的男人,有種病弱的白色小公雞感覺,入不了她的眼。
“前面是死路。”漫不經心的聲音說道。
“游過來會凍死,反正都是死,我寧愿選個自己喜歡的死法。”
她拄著粗木棍,倔強的朝前走去,她在賭,賭河對岸的男人會不會幫她渡河
“你等著,我去拿竹排來。”男人放下魚竿,轉動輪椅,朝著身后半人高的雜草叢里走去。
看來,是她賭贏了
幸韻星在心里大喜,她停下腳步,坐在河邊等待著。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期間,幸韻星一度以為他不會再來,拿竹筏不過是在捉弄她而已。
當她看到男人坐在輪椅上,面前橫著一個三米來長、一米來寬的小竹筏時,幸韻星在心里有些感動。
而且,幸韻星懷疑男人的腿雖然不瘸,但絕對有問題。
河水有十米來寬,男人將竹筏放進水里后,親自把竹筏劃到對岸,接她過河。
“不是懷疑你的能力,我是說”幸韻星皺著眉頭,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的意思是,我們同時站上去,竹筏會不會沉下去”
“不會,我輕。”
走近后,幸韻星發現此人比霍陵還要清瘦,沒準,確實比她還要輕。
踩上木筏后,幸韻星一系列的奇怪動作,令公子衍疑惑叢生。
先是扎馬步,然后是蹲下、坐下,最后竟半趴在了竹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