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的眸光下暗流涌動,稚嫩的臉龐上是與之不相符的蕭肅,他從未力量全開的戰斗過。
“殺啊”皇甫驍高喊一聲,手提長槍的殺入群馬中。
追兵自然不會將一個娃娃放在眼里,然而,就是這不起眼的娃娃卻能以一當百,在強大力量的懸殊下,皇甫驍暫時占了上風。
然而,他終究抵擋不住蜂擁而至的人海戰術,就在他因筋疲力盡而動作遲緩之時,敵人的長矛朝他刺來
皇甫驍心中大驚,卻也無力再擋下即將要插進他腹中的長矛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皇甫嘯雲帶著人馬趕來,他一手提起殺瘋了的皇甫驍,另一只手上的寒槍已經斬斷了長矛。
皇甫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就在他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時,已被爹爹護在身下。
突然放松下來的皇甫驍也不知為何,猛然哭出了聲:“爹爹”
“在本王這里沒有將功折過這一說,回府后,找劉權領罰。”他厲聲說道,好在自己及時趕到,否則皇甫驍幼年喪命,他還有何顏面去見阿韻。
“嗯”
抱上有血有肉、有溫度的爹爹,皇甫驍的心里不由得感到踏實。
皇甫嘯雲的出現瞬間扭轉了局面,趙蔚與趙君元殺入敵軍,一時間血流成河,橫尸遍野。
“痛快”趙君元豪爽的高聲說道,“咱們都姓趙,往上三代說不定是一家人,不如結拜為兄弟如何”
“好啊”趙蔚爽快的答應道,“我今年三十。”
“我三十二。”
“哥哥。”
“弟弟。”
于是,北境便有了二趙之說。
“師公,你把藥下在酒里給他們送去。”白露說道,“順便看一下伏兵有多少。”
“這么好的酒可惜了。”薛神醫不樂意的嘟噥一聲,盡管如此,他還是把瀉藥倒進了酒瓶里。
“再好有娘親釀的葡萄酒好。”皇甫驍寬慰師公說道,“待我們將衍叔帶回去后,娘親定會拿好酒款待師公。”
薛神醫覺得這話有禮,便不再心疼,按照白露所說,他邁著從容的步伐朝伏兵走去。
“底下的兄弟,我這兒還有幾壇酒,喝嗎”
一聽到有酒,底下的人從木板里探出頭來,木板上有偽裝用的土,便沿著縫隙掉進土坑里。
“謝謝兄弟。”探出頭的那人接過酒,仰頭喝了一大口后便遞給了旁邊的將士。
“我這兒還有一瓶,你們底下有多少人”薛神醫又遞出一壺酒,他彎著腰朝里看,只見烏泱泱的全是人。
“不多,也就二百人,城門上藏得還有弓箭手。”
“我們在前方放哨倒還好,不及你們辛苦。”薛神醫故作惋惜的奉承道,“大家也都是精兵勇將,竟為了一具尸身唉”
“王爺的話誰敢不從,倒是那北涼王怎還不來搶回尸身”那人頗有怨言的繼續說道,“一日殺不了北涼王,王爺一日不能高枕無憂。”
“還真別說,那三具尸身看著嚇人,我怕半夜撞鬼先走了。”
薛神醫剛走,瀉藥的藥性發作,一時間地坑里鬧成一團,有爬上地面就地解決的,還有來不及拉在褲襠里的
“你幾天沒上茅房,臭死了。”
“就兩天。”
“地坑里沒發待了。”
“滾遠點躥稀。”
“”
地坑里的人紛紛爬上地面,就算不被臭死也會被惡心死。
人若上了地面就好辦多了,薛神醫轉身一笑,將神不知鬼不覺的要藥粉撒在了風里。
地面上的擾亂引起了城門上侍衛的注意,直到有人倒下,城門上的侍衛這才帶著警覺注視著地面。
“難道是鬧鬼了”
“你下去看看,人是不是死了”
城門打開之時,一股陰風猛得竄進城里,就連老天爺都在幫他,可謂是事半功倍。
就在此時,四個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城門呼嘯而來,咬死了走出城門的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