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木炭里造假。”獄頭接著怒斥三人,“害死無辜百姓二十余人,你們可知有一家三口無一幸存。”
“都是魏相讓我們做的。”鄭二爺的心態瞬間崩塌,他跪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道,“還請王爺高抬貴手饒我們一命,鄭家日后就是王爺養得一條狗,王爺讓我們作何,我們便作何。”
“呸”獄頭啐道,“你們也配。”
鄭老爺解下腰間的玉佩,露出和善的笑容朝獄頭走來,他恭恭敬敬的遞上手中玉佩討好道:“能否通融一下,給我兄弟三人一個被子,老二、老三都怕冷。”
獄頭瞧了一眼成色極佳的墨玉,收起來后放進衣襟里:“等著。”
待到獄頭離開后,鄭大爺這才松了一口氣,他強忍著屁股上的疼痛走到老二、老三身旁,慢悠悠的蹲下身體。
“哎呦”鄭大爺不由的呻吟道,“北涼王目無王法,濫用私刑,就不怕皇上怪罪。”
“大哥,你就別說了,皇上管不著北境,這話若是被北涼王聽了去,怕是又要打二十大板。”
鄭三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只能尋個合適的姿勢跪在地上,牢房如同冰窖一般寒冷,就算不,他們也難以活過今夜。
“大哥,這該如何是好”鄭二爺拉上大哥的胳膊,竟害怕的落淚,“魏相會來救咱們嗎”
望著益都小郡王的尸體,鄭三爺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他們的生死只能聽天由命了。
鄭府,自鄭老爺、鄭二爺、鄭三爺被抓后,有去盛京求助于魏相的,有去朔城打探消息的
作為鄭家長女,鄭慕雙自然是要為營救爹爹、二叔、三叔東奔西走。
“可有進城文書”守衛攔下馬車問道,眼前的這輛馬車掛著粉色的流蘇,一看便知里面做的是女人。
鄭慕雙拿出進城文書從帷幕里面遞出來,趕馬的小廝接過文書后呈給了守衛。
守衛打開文書看了一眼,便對身旁的守衛說道:“去稟報趙校尉,就說鄭家人要進朔城。”
鄭慕雙惴惴不安的坐在馬車里面,若是過不了無象山,想要去朔城便無望了。
“既有文書就放行,將馬車檢查一番,看她可有藏人。”
“是。”
待到守衛走后,趙蔚有些不放心,打算親自去查看一看。
然而,就在他走到關口時,只見一位容顏姣好的女子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馬車旁,一對含光帶淚的眸子里填滿了擔驚受怕。
想必她就是鄭家長女,鄭家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也只有鄭家長女能挑起這擔子。
“姑娘莫怕,只是例行檢查而已。”平和的聲音說道,趙蔚掀開帷幕朝馬車里面看了一眼空無一物,“姑娘可以走了。”
“多謝將軍。”溫婉的聲音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