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問你,城中可有老鼠”幸韻星問向聶大人,瘟疫的話她倒是知道幾個,譬如黑死病、霍亂、鼠疫、天花等等。
“老鼠自然是有,只是眼下人都餓著肚子,那老鼠也不敢出來。”聶大人話說的委婉,城中的百姓餓得只差沒吃老鼠了。
“感染瘟疫的人身體上可有黑斑”
“并無。”
幸韻星用排除法,初步定為霍亂。
“本宮將四逆湯的方子寫在紙上。”在征得阿雲的同意后,幸韻星拿起紫毫在紙上寫下附子、干姜、炙甘草三味藥,“四逆湯有回陽救逆的作用,不過,還是需將得了瘟疫之人與未得瘟疫之人隔開,每天多喝熱水。”
安公公將皇后娘娘寫好的藥方轉交給聶大人,聶大人雖收下了藥方,但他滿臉的疑惑與質疑,任誰都看得出來。
“聶大人有所不知,南越薛神醫乃皇后娘娘師父。”
易少霆的一番話,徹底打消了聶大人心中的疑慮:“皇后娘娘懸壺濟世,乃玉梁子民之福。”
“本宮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瘟疫,你且去試試。”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了,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了呢,總不該去南山請師父來醫治瘟疫。
聶大人將藥方收好,并說了一句恭維之話:“想必是有效的。”
“還有他事”皇甫嘯雲問道,自他登基后,處理皇甫煜遺留下來的爛攤子就不下百余事,可謂心力交瘁。
“暫無,臣等告退。”
行完禮后,二人便退出宣室殿。
“你怎知醫治瘟疫的湯藥”皇甫嘯雲一手將人兒攬進懷里,此時的他感覺有些乏了,他將頭埋在溫熱的頸窩里,嗅著那一抹幽香昏昏欲睡。
“我用排除法,排除黑死病、天花、鼠疫,就剩下霍亂了,而且聶大人描述的癥狀也與霍亂吻合,我在醫書上看到”
頸窩里傳來沉穩的呼吸聲,阿雲竟這般的睡著了。
他們本是相對而坐,幸韻星騎坐在結實的大腿上,她微微一笑,滿眼心疼的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輕撫著他的后背。
他本想做只雄鷹自由的翱翔于天地間,豈料最后還是被折了雙翼,困在這金絲牢籠里。
幸韻星醒的時候已是天黑,她趴在寬厚的肩膀上酣睡,倒是難為了皇甫嘯雲,一手摟在她腰上,另一只手拿著折子看。
“阿雲,你什么時候醒的,天怎么黑了”她瞇著眼縫,嬌懶問道。
“朕剛醒不久。”大手在她后背輕輕的拍著,似乎在哄她入睡,“你可多睡片刻,不急著醒來。”
“可是人家餓了。”她用微涼的鼻尖在男人修長的脖頸里蹭了蹭,宛如一只在撒嬌的貓兒,“想吃飯。”
“安公公,傳膳。”
“是,皇上。”
幸韻星發現自己的身上蓋著狐錦披風,原是她抱著阿雲小憩,怎變成阿雲摟著她哄睡。
“阿雲,你的胳膊酸嗎”
她只需微微抬頭,就能吻到棱角分明的下巴,然而,她就是這么做的。
“胳膊不酸,腿倒是有些酸了。”他偏過頭,迎上她蜻蜓點水般的吻。
“我起來給你揉揉。”
說完,她便動作嫻熟的站起身來,有模有樣的在結實的大腿上揉捏著,可后來,皇甫嘯雲竟發現兩腿之間的人兒正低頭偷笑,竟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韻韻,你為何笑”他不解的問道,忽暗的眸光注視著腿間的人兒。
“沒笑什么。”她羞赧的搖頭答道,天知道她剛剛都想了些什么,那畫面簡直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