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委婉,真實的話估計比這露骨千百倍,甚至邀寵的手段和“良藥”也賜下不少,為的是一定要讓陸廣軒被她們所迷惑,與她漸行漸遠乃至破了祝陸兩家的世代聯姻。
得知京師不少消息,雖然真偽存疑,但依舊讓祝儀心情大好皇帝寵愛淑妃并非秘密,偏愛淑妃所生的子嗣也是天下皆知,若只是偏愛,那也便罷了,可若威脅到太子之位,皇后哪怕是忍者神龜只怕也要護子心切對老皇帝下手。
這個垃圾老皇帝,怕是蹦跶不了幾天了。
想到這,祝儀心情更好,忍不住去打趣兒陸廣軒,“表兄儀表堂堂豐神俊朗,不止鄴城的女郎們喜歡,就連京師的女子也喜歡,身在鄴城,卻無端招來京師的女子,沒得叫人替你臉紅。”
陸廣軒啞然失笑,“儀儀,莫要胡鬧。”
“好,我不胡鬧。”
祝儀笑瞇瞇喝著茶。
“你方才說玄虛子是皇后的人,此事可有證據”
陸廣軒行事更加穩重,聽舞姬這般說,斟酌片刻,他又問了一句,“天子身體現在如何”
大概是陸廣軒不信自己的話,舞姬聲音微微顫抖著,“奴婢,奴婢沒有證據。奴婢只是偶然看見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去找仙長,他們聊了很長時間,之后,之后大宮女塞給仙長一沓銀票,仙長看四下無人,便收了銀票。”
“至于天子的身體,卻不是奴婢所能知道了,奴婢只知道天子以前喜歡招后宮女子侍寢,而今不知是修仙要清心寡欲還是其他原因,天子不大招人侍寢了,除了淑妃以及其他幾個極為受寵的妃子外,其他宮女甚少能見到天子。”
陸廣軒劍眉緊皺。
下意識間,他抬頭看向謝年舟。
謝年舟神色淡淡喝著茶,仿佛舞姬所說的話對他沒有半點吸引力。
陸廣軒眉色愈深。
祝儀原本在揶揄陸廣軒的招人喜歡,看到陸廣軒的目光落在謝年舟身上,且帶了幾分審視味道時,她心里不免有些疑惑,便問了一句“表兄,怎么了”
“沒怎么。”
陸廣軒收回視線,“只是想到些許舊事罷了。”
祝儀更加奇怪了,“什么舊事”
“自然是我曾效力謝崧的舊事。”
謝年舟涼涼出聲“我的確在京中略有眼線,也能打探到宮中的消息,但那與陸將軍有何關系若是阿姐尋我,我自然無不應從,但若陸將軍來求我,我卻是不應的。”
祝儀在這種事情上從來不客氣,謝年舟的聲音剛落,她便開口道“好啊,那我求你。”
想她圣母裝得那么辛苦,難道還不能收點利息了
陸廣軒“”
謝年舟“”
舞姬仍在屋里,說話不方便,祝儀便揮手遣退舞姬,“你說的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你放心,我不是過河拆橋之人,待阿娘來了,我會把你要到我身邊。”
“至于以后的事情”
她斜了一眼豐神俊朗的陸廣軒,忍不住笑了一下,“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是,多謝女郎垂憐。”
得到祝儀的答話,舞姬終于松了一口氣,提著裙擺倒著退出房間。
房門被關上,祝儀說話再無顧忌,且十分心安理得,“小舟,天子猜忌鄴城,而今又賜下舞姬離間我與表兄關系,似這等昏聵無能之主,我自然是希望他能早死早投胎。”
“小舟,你愿意幫我打探宮中的消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