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她與謝年舟之間誤會重重,謝年舟逐步黑化,才導致對她做了那些事,她信謝年舟并非有意,如果在正常情況下,謝年舟是不會對她那樣的。
她能理解謝年舟,但不能代表接受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但謝年舟即將成為封建時代的天子,讓天子認錯不異于天方夜譚,她不勉強自己也不勉強謝年舟,對于謝年舟這樣的一旦受刺激便會發瘋的瘋批,她除了遠離沒有別的念頭。
但現在不一樣,明明所有的誤會都已經解開,她“拒絕”謝年舟的事情,包括她與林景明的關系,林景明是林景明好心泛濫,與她沒有任何關系,謝年舟再如此對她便是無理取鬧。
她不理解更不接受。
祝儀試圖從謝年舟懷里掙脫,然而手尚未施展開來,便被謝年舟摁得更緊,整個人被謝年舟抵在墻上,那只原本按在她腦后的手,此時順著她的后腦勺慢慢往下滑,略顯涼意的手指落在她耳朵上,手的主人突然起了壞心思,捏著她的耳垂不輕不重揉捏著,甚至還用手掐了一下,不算很疼,但是很突然,祝儀身體一僵,眼里幾乎能噴出火。
但手的主人似乎不知收斂,欺負過耳垂后,那雙手又在往下滑,手指探進衣領,掐著祝儀的脖子抬起祝儀的臉,臉被迫高高抬起,正好方便男人把吻加深。
如果剛才還只是喘不過氣,現在的祝儀便是近乎窒息,拳打腳踢全部登場,謝年舟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么做,曲腿一提,橫在他們之間的案幾被踢了下去,中間再無遮擋物,謝年舟欺身向她壓來。
八月的天氣,空氣里的燥熱仍在,倆人的衣服并不厚,隔著薄薄布料,祝儀清楚感覺到謝年舟清瘦并不夸張的肌肉,她絲毫不懷疑,如果再繼續發展,她很快就能感覺到男人抵在她身上的某種東西。
那種事情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祝儀的血壓直線往上飚,掙扎變得全無章法,可兩人間的力量太過懸殊,她的掙扎像是過家家,攥著她的人依舊紋絲不動,強制性的深入吻讓男人的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
祝儀幾乎絕望。
然而就在這時,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卻突然松開她,久違的空氣終于回歸,她大口喘著粗氣,窒息感讓她眼前一陣陣發黑,生理性的霧氣在她眼底聚集,隔著水霧,她有些看不清謝年舟的臉,只聽到男人一聲低笑,聲音莫名發啞,
“阿姐,別逼我。”
但凡在花市看過幾本愛情動作小說的人都知道這句話代表著什么。
祝儀瞬間沒了掙扎,連窒息后的喘息都壓得很輕。
按照某種不可說的定律,這種情況下她安靜如雞才是最佳選擇。
謝年舟垂眸看著祝儀。
祝儀被他掐著脖子抬著臉,束縛感極強的動作讓她的掙扎都顯得蒼白無力,如同一條被他捏在掌心的魚,整個人沒什么精神,杏眸含著水霧半垂著,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著淡淡的陰影,大抵是他的動作有些粗暴,她眼尾還有著微微的紅。
視線繼續往下瞧,花瓣似的唇被他弄得有些紅腫,淺淺的粉紅泛著水光,像極了一朵被采擷被蠻橫對待的花兒。
謝年舟呼吸重了一分。
謝年舟掐著祝儀脖子的手松開了。
身上的束縛消失,祝儀終于恢復自由,她扶著墻,止不住咳嗽著。
八月天氣熱,衣衫不免薄,隔著薄薄布料,謝年舟看到圓潤如玉的肩頭縮在衣服里輕輕顫抖著,而眼尾與耳垂的那抹紅,更是像勾人入地獄的綺麗彼岸花,極致的美,極致的絢爛。
莫名的,謝年舟又不想做人了。
謝年舟懶懶抬手,指尖落在祝儀衣襟,輕輕一勾,月白色衣領滑落肩頭。
肩膀暴露在冷氣中,祝儀大驚失色,下意識護住肩膀縮在墻角,“謝年舟,你想做什么”
“阿姐這么緊張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