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自己辦公室的鐘銳,還沉浸在他家爺剛才的那句話里。
是他短見了。
“叮鈴鈴”
剛坐下還沒回神的他,就聽到辦公桌上的內線響了。
“說。”
按了下接聽鍵,鐘銳冷冷的吐了一個字。
前臺接待的妹子一聽鐘助這么冰冷的話,一時愣了幾秒。
鐘銳沒聽到對方說話,他“啪”的一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誰讓他現在心情正不好呢
只是電話剛掛了三十秒不到,就再次響了起來。
這次脾氣正沒處發的鐘銳,對著電話厲聲呵斥了一句,“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打這通電話,不然就等著卷鋪蓋走人吧”
前面接待的妹子,被鐘銳的話嚇得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鐘助,前臺來了一個看起來一身戾氣的男人,他揚言要找冕爺。本來我是拒絕的,可他說,要是不往上通報,他就要硬闖上去”
“我們,我們攔不住他。”
好不容易把意思表述清楚,前臺的妹子沒有聽到鐘銳回話,以為他真的要開掉自己,帶著哭腔小心的又說了一句,“鐘助,真的不是我非要給你打電話的,只是”
“知道了,我這就下去”
妹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鐘銳甩了一句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手還握著話筒有點訝異的前臺,抬頭對上接待處站著的高大男人,嘴唇翕動了幾次,最后壯著膽子對他說,“老板助理馬上下來,您先坐在旁邊稍等下吧”
接待處是有會客沙發的,前臺妹子說的就是讓前來找時冕知的寧白舒去會客沙發那等會兒。
心里著急上火的寧白舒,自然是不想坐在那等。
他也不為難那個前臺妹子,強壓下心里暴躁的情緒,冷冷的說了句,“不用,我就站在這等。”
前臺妹子見寧白舒態度堅決,她也不再勸說,放下電話靜靜的站在前臺里面等著鐘助下來。
寧白舒并沒有等太久,就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電梯間走了過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看那個男人的模樣,應該就是前臺口里說的鐘助,也就是時冕知的助理。
確定了這一點,寧白舒直接朝著鐘銳走了過去,古銅色的臉上帶著嚴肅酷冷的表情,張嘴就問,“時冕知在哪”
鐘銳下了電梯后就看到了寧白舒,在寧白舒打量他時,他也在觀察寧白舒。
光是看身材外貌,寧白舒跟他家爺基本上不遜色什么。
要說差別的話,寧白舒除了皮膚他家爺黑點,再加上寧白舒身上散發的那種正氣浩然的氣勢,是他家爺沒有的。
畢竟,他家爺可是混黑出來的。
正氣這種東西,他家爺更別說有一星半點了。
再加上寧白舒上來就直截了當的稱呼他家爺的名字,鐘銳比寧白舒還低個幾公分,他看向寧白舒時不得不抬頭看去,寧白舒臉上也沒有任何關于聽到時冕知這個名字所代表什么意思的了然,鐘銳就猜到了寧白舒的身份。
“寧先生”
鐘銳沒有回答寧白舒的話,而是試探的喊了一句,然后寧白舒的臉色有了片刻的變化,被仔細觀察的鐘銳盡收眼底。
“我家爺這會兒在忙,寧先生要是有什么事的話,我們會客廳里聊一下”
確認了寧白舒的身份,鐘銳也猜到他來找自家爺肯定是關于溫之瑜的事,所以他才想著先把寧白舒請到會客廳先聊聊。
要是就這么直接帶著寧白舒上去見他家爺,鐘銳很肯定以及確定,他會死得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