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的習慣和身體的肌肉反應,讓寧白舒在聽到路云的話后,不由得挺直腰板肅穆莊嚴。
即便他再放不下溫之瑜,可在國家大義面前,他只能選擇前者。
掛了路云電話后,寧白舒還是決定給寧黎打個電話說一下溫之瑜的情況。
寧黎的電話剛撥過去就被接通了。
“喂,白舒。”
聽到電話那頭寧黎溫柔的嗓音響起,寧白舒想要坦白的話在嘴邊繞了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遲疑了許久,怕寧黎起疑心的寧白舒,開口喊了寧黎一聲“姑姑。”
“你是不是還想找阿瑜啊唉,這孩子就是小脾氣倔得很,你沒找到她也是正常。她告訴我跟你姑父,她出去旅游了。你說說,她一個女孩子怎么就這么大膽的跑出去旅游呢也不知道小時有沒有跟著,真是越大越讓人操心。”
寧黎心里也擔心溫之瑜,但又怕她這個侄子心里對女兒有什么芥蒂。
所以她也沒有隱瞞,把溫之瑜給他們留言的事,絮絮叨叨的告訴了寧白舒,就是想讓寧白舒別在想著找溫之瑜道歉了。
他的心意,她們這些做父母的知道就行了。
大不了,等溫之瑜回家了,她再好好勸勸就是了。
都是表兄妹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寧白舒沒有直說的話,在寧黎這反倒是聽到了不少關于溫之瑜的消息。
聽完寧黎的話,寧白舒明白,他這個表妹是打定了主意不然他們去找她的。
不然也不會告訴他姑姑姑父,她跑去旅游的事。
心里輕舒口氣,寧白舒也沒有完全放下心。
但他現在還有重要的任務要去執行,只能暫行先把溫之瑜的事放下。
“嗯,姑姑說的對,等我忙完我會抽空聯系她的。阿瑜這么聰明,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您和姑父就放心吧。”
不知道說這些話,是在安慰寧黎還是在安慰自己的寧白舒,隨便跟寧黎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
暫時定了心的寧白舒,直接又攔了車,直接往烏省趕去。
走了一個寧白舒,還有一個時冕知在甘西市留著。
在定了甘西市最好的酒店之后,鐘銳看著他家爺那冷若冰霜的臉,硬著頭皮上前說了一句,“爺,司徒少爺打了好幾通電話,您看,要不要給他回一個”
時冕知沒有說話,只是冷冷掃了鐘銳一眼,鐘銳立馬就噤聲了。
得,當他沒說。
鐘銳默默地遠離了他家爺幾步,心里還是思考,司徒詡那邊的情況。
本來定的,這個月28號他家爺去魔都參加司徒詡舉辦的“賭石拍賣會”,順便了結跟時懷遠之間的賭約。
結果溫之瑜跑了,他家爺不遠萬里追到了這兒,還是沒找到溫小姐,還爽了司徒詡的約。
恐怕時懷遠那邊,不會輕易善罷甘休了
現在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而且,還有月底云煙市的一場商務應酬,他家爺之前也答應了要參加的。
現在恐怕也要爽約了。
鐘銳感覺,他家爺像是在故意給他不斷制造問題,來考驗他的業務能力。
到了目的地的溫之瑜,爽快的給司機大叔付了錢,就提著自己的包包朝著酒店大廳走去。
房間是她之前就定好的,直接進去辦理入住就好了。
在前臺登記信息的時候,溫之瑜猶豫了幾秒,還是把身份證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