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甘西市停留了一個晚上的冕爺,在得知小野貓已經離開這里的消息后,他臉上的神色猶如冰凍三尺后的溫度,冷冽刺骨。
匯報消息的鐘銳,在看到他家爺這種神情時,主動退避三舍。
敢在冕爺槍口上撞上去的人,除了溫之瑜能夠全身而退,其他人想都別想。
很有自知之明的鐘銳,知道他跟溫之瑜之間的天壤之別,所以他在收到k及時傳遞過來的好消息后,這才硬著頭皮去見時冕知。
“爺,k那邊有消息了。”
聽到鐘銳的聲音,陷入沉默的冕爺,這才緩緩抬起頭,鋒銳如刀尖的目光射向鐘銳,看得鐘銳頭皮一麻,顫顫巍巍的說道,“溫小姐的身份證信息在烏塔市的酒店登記過。”
烏塔市,烏省。
心里念叨了一遍這幾個字,冕爺錯開眼看向窗外的眸子里,帶著鐘銳看不懂的深沉晦暗。
“去烏塔市。”
平淡無波的四個字,鐘銳卻在里面聽出了波濤洶涌的巨浪翻滾的聲音。
當冕爺帶著鐘銳來到了溫之瑜住宿的酒店后,鐘銳帶著劫后余生的欣喜向前臺詢問溫之瑜的房間號時,接踵而來的重擊再次砸在他腦門上,突然又很自然。
“抱歉,先生,您詢問的客人已經退房了。”
退房了三個字,再次化成一把重錘,砸在了鐘銳剛越起的心上。
狠狠砸下去,心碎一地。
坐在酒店大廳等消息的時冕知,在看到鐘銳哭喪著臉回來的表情,他的心再次沉了沉。
又錯過了嗎
是真的錯過,還是她在躲他
說不清道不清,這其中到底哪個原因的冕爺,久久沒有出聲。
“回吧。”
似嘆息,又似放手。
重新恢復冷漠的冕爺,平靜的眸子里猶如鎖著一頭危險蟄伏的野獸,在風平浪靜的黎明前,靜靜地等待時機。
直到鐘銳跟著時冕知回到云煙市,他整個人還有種不真實的幻覺。
他家爺,就這么不找溫小姐了嗎
那天,他們兩個人到底發生了什么
難道他家爺又要恢復單身不做人了嗎
冕爺不做人,自然是做閻王。
鐘銳趕緊在心底又默默的補了一句。
他的這些疑問,也是很多人的疑問。
自從時冕知回到云煙市后,爽了司徒詡約的冕爺,大手一揮,讓鐘銳給司徒詡送了一份合同。
至于合同內容,對司徒詡來說,自然是利大于弊。
二話不說簽了名字的司徒詡,原諒了時冕知的爽約,對于時懷遠那個傻而不自知的時家少爺,更加沒有任何好臉色。
因為冕爺當初答應在司徒詡的賭石拍賣會上賠給時懷遠的玉佩,司徒詡先斬后奏的替時冕知補上了。
這才有了后來冕爺主動奉上的合同。
然后就是云煙市的商務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