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銳的叫聲,回蕩在礦洞狹長逼仄的礦道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頭腦發脹渾身酸疼的溫之瑜,緩緩睜開了眼。
只是入目一片黑暗,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清醒之后,溫之瑜才想起來,她似乎是隨著礦道的坍塌,掉了下去。
回憶起剛才那驚險刺激的一幕,溫之瑜咬緊牙關,再也不敢胡思亂想了。
她怕,自己這靈驗的烏鴉嘴再次中獎,那她真的是想哭都沒地方哭了
溫之瑜稍稍活動了下胳膊和腿,除了感覺有些地方擦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之外,并沒有腿摔斷或者胳膊骨折的疼痛感。
現在才有點后怕的溫之瑜,手撐在身側,支起了身子坐了起來。
她掉落的地方昏暗一片,沒有一絲光亮,連她隨身的包包在墜落過程中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
摸索著站了起來,溫之瑜黑燈瞎火的伸著胳膊,朝她四周的黑暗里慢慢挪動,直到她的指尖觸到了一堵堅硬粗糙的墻壁。
身處黑暗的虛空中沒有任何依靠的溫之瑜,說心不虛是假的。
現在她摸到了墻壁,那肯定這是個空間。
只要有墻,那肯定是有路的。
有路就有被救的希望。
伸手不見五指的幽暗里,溫之瑜腦海里閃現的是時冕知那張她們最后分別時震驚又備受打擊的臉。
溫之瑜在心里暗罵自己一句“不要臉”后,趕緊把時冕知驅除腦子外。
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在想那個狗男人
這次她出意外,能被救了還好,要是真的救不出去,那她就真的跟時冕知永別了。
一想到這種可能,溫之瑜心里窒息的疼。
疼痛從心房沿著血脈蔓延全身,很快溫之瑜就站不穩了。
剛才清醒后求生的欲望支撐著她摸索尋找機會,可一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時冕知,她整個人身體上的疼痛感加倍放大。
如果她死了,是不是就徹底脫離這個書中的世界了
那時冕知會怎么樣
疼得站不穩只能彎下腰抱著肚子蹲坐在地上的溫之瑜,像個被遺棄的小可憐,悲痛凄慘。
同一時間,遠在云煙市辦公室的時冕知,心里陡然出現一陣心悸。
這種心悸的感覺,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硬生生從他心里被拔出掉的那種撕裂感。
右手撐在心口處,冕爺緊蹙的眉頭帶著冷冽的鋒利。
“鐘銳”
像是野獸被壓制下嘶吼出來的喊聲,時冕知的聲音沙啞得嚇人。
聽到自家爺召喚的鐘銳,趕緊來到了時冕知的辦公室,就看到他家爺滿臉痛苦不堪的神色。
“爺,你怎么了”
擔心至極的鐘銳,焦急的想要去上前去扶著時冕知,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因為此時的時冕知看起來很不好。
渾身輕顫的冕爺,高潔的額頭很快布滿了細細的薄汗,彎成毛毛蟲的英眉被汗水打濕黏在一起,平日里深邃幽暗的眸子里閃爍著火山爆發般的炸裂情緒,金口難開的嘴唇之下,兩排皓齒緊緊咬死。
“k有沒有查到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