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爺涉獵的產業范圍很廣,其中自然不乏有跟珠寶行業有關的交際。
只是鐘銳做了時冕知將近八年的助理,對于時冕知的一些私事,還是知道些許。
比如最隱匿的一點,時冕知跟江景軒,可能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同父異母那種。
這其中淵源,牽扯到上一輩人的隱私,有些鐘銳也只是聽別人捕風捉影的聊了幾句,他本人肯定是不會多嘴好奇的。
畢竟,敢私底下議論他家爺的事,恐怕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鐘銳還想多活幾年。
如今看到這個跟自家爺有點關系的江少上門談合作,鐘銳的心自然是偏向他家冕爺的。
不管怎么說,他家冕爺沒有成為江家的少爺,那肯定是江家的人德行有損,對不起他家冕爺。
面對著從小在江家嬌生慣養長大的江景軒,鐘銳自然沒有好臉色。
如果不是怕壞了他家冕爺的事,鐘銳此時已經冷臉送客了。
“呵呵,鐘先生此言差矣。凡事都沒有太絕對,是吧剛才杜安給鐘先生的資料,鐘先生可以先看下。如果鐘先生看完覺得有意向,我們再繼續聊不是”
知道自己再貼上去,時冕知也不會搭理自己,江景軒干脆就直接給了杜安一個眼神,讓他跟鐘銳聊了起來。
再怎么說,他也是江氏珠寶的大少爺。
多年的教育和素養,讓江景軒骨子里也有著高人一等的傲氣。
這股傲氣在見到時冕知之后,被打擊的七零八碎,潰不成軍。
可面對鐘銳,江景軒還是有自己的驕傲的。
時冕知不是不說話嗎那他也不開口。
反正兩個人的助理都在,事情直接讓兩個助理去解決就行了。
如果不是因為沈心怡,江景軒說什么也不會來找時冕知的。
正在心里為自己的小算盤洋洋得意的江景軒,突然感覺到一股迫人的氣勢壓了過來。
等他抬頭想去看時,就發現剛才還坐在那不動如山的時冕知,突然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而且,在時冕知走到門口時,江景軒還聽到了一句讓人聽了忍不住要氣急敗壞的話,“鐘銳,什么人都來浪費我的時間,我看你是想去非洲替一下吳聰了。”
涼薄的丟下了這句話,時冕知邁著他那勻稱修長的腿,離開了502包間。
包間門口,鐘銳趕緊沉聲補了一句,生怕時冕知把他調去非洲跟吳聰調換,“爺,我錯了,我這就處理。”
等到時冕知的身影消失,鐘銳這才轉身,又回到了502包廂里。
剛才時冕知和鐘銳兩個人的對話,包間里的江景軒和杜安二人,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們雖然來之前,也聽說過這位光聽名字就能讓人聞風喪膽的冕爺,不是個好相處的人。
可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江氏珠寶的大少爺的這個面子都不給。
自然,江景軒跟杜安兩個人臉上的神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江景軒。
自小就被人拍馬屁討好的江少爺,頭一次遭遇冷眼相待不說,甚至還侮辱跟他見面是在浪費時間,這怎么能忍
“鐘先生,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江景軒這話問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