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集團總裁辦公室。
“陳老板,還請您再寬限幾日,我們這邊貨款很快就會籌齊,給您打過去。”
溫云廷一邊陪著笑臉,一邊態度放低的對他面前的人說道。
那個陳老板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神色懶散,態度冷淡的瞥了一眼溫云廷,語氣不冷不熱的開口“溫老弟,不是老哥我不體諒你。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只是這次的金額實在太大,你也知道,我這邊也是需要,再去進購一批貨源的。”
在心里暗自盤算著,如果把他手里酒店的那些股權拋售之后,能回籠多少資金的溫云廷,聽到陳老板的話,臉上總算露出一抹憔悴的淺笑,回道,“是,陳哥不說我也知道。這樣吧,您再給我一周的時間,一周后我一定會把這筆錢連本帶利的給您打過去。”
連日來的應酬和處理江溫兩家破裂后的引起的合作后續問題,溫云廷本就休息不多的臉上,帶著疲憊不堪的困倦和滄桑,硬生生把他還算英俊的臉,折磨得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或許是那個陳老板心里過不去,他看著溫云廷此時的模樣,完全沒有往日跟他合作時那種意氣風發自信坦然的模樣,他動了動嘴唇,輕拍了溫云廷的肩膀,最后還是留下了一句話,“不是老哥不幫你,只能說這次該你倒霉”
看著陳老板逐漸看不見的背影,頹然的溫云廷像被泄了氣的人偶,癱坐在沙發上。
從江家跟他要解除這個訂單時,溫云廷心里就有了猜測。
如今聽到陳老板的話,溫云廷心里的猜忌更加明確。
好個江家
先是欺騙我女兒在先,現在又暗地里做手腳,想要讓我溫家破產,想的真美
麻木的從西裝口袋里掏出煙盒,沉默的點了一支煙,溫云廷吞云吐霧的坐在沙發上頷首沉思。
辦公室門口,收到陳老板離開的消息,溫母寧黎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著自己老公沉默的坐在沙發上吸著煙,她看著有些心疼。
這幾天,公司的事,女兒的事,讓她老公像個陀螺似的轉個不停。
尤其是那個跟江家簽訂的原石合同,一旦解約,他們要承擔什么樣的后果,早在一開始簽合同的時候,溫云廷和寧黎都知道。
但是當時他們一心想著,女兒跟江景軒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到時候直接訂婚,等溫之瑜畢業之后,兩個人就會結婚。
誰曾想,在訂婚的緊要關頭,他們女兒爆出了江景軒偷吃的消息。
牽一發而動全身。
寧黎不是不知道,一旦他們跟江家的合作終止,到時候公司要面臨什么樣的情況,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這件事不能說去怪誰,如果是她知道了江景軒有小三的事,她身為一個母親,恐怕也是不能容忍她女兒還未嫁過去就受到這樣的委屈。
所以從始至終,溫云廷夫婦倆,都沒有把這個后果歸結到溫之瑜身上。
“廷哥,把酒店股權拋出去吧如果不夠,商場的也一起拋了”
走到溫云廷身旁,輕輕的靠著他坐了下來,寧黎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那么遺憾。
因為她知道,酒店和商場的建立,是溫云廷一步一個腳印建立起來的。
如今剛有了一些名氣,公司又發生這樣的事。
不是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真的不想讓溫云廷把這些股權給拋售了。
“辛苦你了,我會去聯系人的。”
把手里的煙頭滅掉,溫云廷看著身旁的寧黎,雙眼滿含歉意和愧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