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之前在訂婚宴上,她把她跟江景軒的訂婚攪散了。
江家跟溫家決裂了。
虛虛的靠在窗邊,趁著秋風里的冷冽,溫之瑜開始梳理她記憶里的事情。
從小她就知道,溫家跟江家的關系很好。
這個很好,除了她跟江景軒的婚姻關系,還有就是兩家的合作。
現在她們家斷了這段婚姻關系,那兩家的合作,肯定也斷了。
合作雙方,首先提出終止合作的,肯定是違約方。
腦海里把江家的企業仔細回想一遍,溫之瑜得出一個答案,造成溫家公司這種狀況的合作,就是跟珠寶有關了。
溫家是倒賣原石原料起家的。
現在溫家的產業不僅僅只有原石供應,還有酒店和商場,或者還有溫之瑜并不了解的其他行業。
但是能動搖公司根本的,只能是交易資金龐大的合作。
溫之瑜突然有些懊惱。
如果不是她一時沖動,在訂婚宴上跟江景軒鬧掰,或許溫家也不會遇到這種情況。
抬頭看向會議室門口,溫之瑜之前疑惑不解的眸子里,氤氳著看不透的清明和幽暗。
“江家江景軒”
好似是低聲呢喃,又好似咬牙切齒的怒意發泄,溫之瑜好看的紅唇上留下了淺淡的咬痕。
如果細看,咬痕之處有一個破裂口,殷紅的血絲逐漸蔓延在她細嫩的唇線上,顯出一種異樣的絢麗。
會議室里。
“諸位,你們也是跟著我溫云廷披荊斬棘一路走來的伙伴,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是我溫云廷沒本事,讓各位不得不從這里出去。”
“但是,該是你們的補償,我一分都不會少今日之后,溫氏將會宣布破產。只是難為各位兄弟,臨老了還讓你們遭受波折。”
坐在首位的溫云廷,得體的西裝已經皺巴不堪,里面嚴謹板正的白襯衣,胡亂的散開了兩個扣子。
連續煎熬幾天后的他,平日打理的光滑精致的發型,現在只剩下凌亂蓬松,深邃眼眶里一雙明目血絲繚繞,眼瞼下青灰色的黑眼圈,干裂嘴唇上下青黑雜亂的胡茬,無一不在彰顯著主人最近時間的潦草。
“溫總,我們跟了你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公司出現危機時就離開呢”
“是啊,我們不走”
“我們不需要什么補償,我們誓與溫氏共進退”
“共進退”
“等公司危機解除,我們陪你重新東山再起”
“”本來心里做好準備,把自己這些老伙計都送走的溫云廷,聽到耳邊響起激昂堅定的話,硬漢的眼眶也微紅了。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坐在溫云廷身側的寧黎,看著會議室里零散的幾個人,各個眼神期盼激動的望著自己跟溫云廷,她飽含風情的美眸里也蘊滿了淚水。
“大家,還是聽廷哥的吧等危機過去,只要我跟廷哥能夠東山再起,諸位一定還是我們溫氏的大功臣。”
“只是現在,大家要是不走,在這云煙市只手遮天的背后之人,恐怕也不會放過各位。”
“共事多年,我和廷哥真的不希望大家,受到如此不公的對待。”
寧黎之所以主動站出來勸慰大家,是因為她懂溫云廷。
很多溫云廷說不出口的話,那就由她來說。
說完,寧黎直接從座位上起來,往后退了幾步,對著會議室還留下來的零散四五個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