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次對方讓自己喊哥哥,還是自己腦補時冕知是中年禿頭身材發福的大叔后改了稱呼。
一想到時冕知那張矜貴冷清的臉,溫之瑜怎么也聯想不到他會讓自己喊哥哥。
光是想想,溫之瑜就感覺自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里剛才因為對方那句“自己人”泛起的波瀾轉瞬消散,沉寂在心房的深海里,再也起不來一絲水花。
yu那就不用改了。
yu合同到期我就收拾東西自動走人。
不知道是心里有點賭氣,還是覺得對方在調侃自己,溫之瑜手比腦子快得打出第二句話后,整個人愣住了。
她這話,怎么有種男女朋友分手了自動搬出去的感覺
搖搖頭把這種誤導的想法甩出,溫之瑜長按那句話正準備撤回,就看到對方發了一句話過來。
z好。
好
一個怎么也想不到的回答。
溫之瑜看到,剛才還帶著旖旎曖昧的想法,瞬間就沒了。
對方也只是把她當合作伙伴而已,她自己想太多。
莫名的苦笑一聲,溫之瑜鎖了手機丟到一旁,眼睛盯著面前的畫稿,怔怔出神。
手機那頭的時冕知,在看到溫之瑜說的“合同到期我就收拾東西自動走人”的話,他剛才還如冬雪初融的臉,再次恢復冰冷凍人。
至于這個“好”字,是他也想不通為何會這么發。
反正只要他想,小野貓想掙脫他的手掌心,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他就是心情不爽。
心情不爽,那別人也不能爽。
“鐘銳”
揚聲對著門外喊了一聲,時冕知垂眸看著恢復黑暗的手機,等著鐘銳進來。
“爺,您喊我。”聽到傳喚,鐘銳快速的打開門,進了時冕知的書房。
“江家最近的情況如何”
時冕知抬頭,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鐘銳,語氣淡然的問道。
盡管習慣了自家爺面無表情的模樣,可突然被他今天格外滲人的眼神看著,鐘銳還是忍不住心頭一顫,沉聲回答,“上次江家舉辦的賭石會后,導致不少企業對江氏珠寶意見頗多。不過后來江氏做出讓步,給那些企業多了讓利,那些企業也就閉口不再多言。”
最近他家爺的心思全都在溫小姐身上,鐘銳也沒有系統的跟時冕知報告過江家的近況。
現在時冕知問起,鐘銳就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說完,鐘銳微微抬頭,看了一眼老板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本來江氏珠寶名聲受損,業績有所下滑。最近江大少的未婚妻沈心怡,參加了一檔選秀節目引起了熱度。江景軒未婚妻的身份被爆出后,給江氏珠寶帶了一波流量,江氏珠寶的代言宣傳正在籌拍,代言人就是沈心怡。”
把自己收集的信息稟報完之后,鐘銳就靜靜的站在書桌前,等著時冕知發話。
因為他看到了自家老板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
每當他老板眼中露出這樣的眼神后,就要有人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