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一大早,溫之瑜就醒了。
她已經跟她爸媽說好了,今天回云煙市。
早飯吃完,溫之瑜就回房間開始收拾東西了。
索性她也就才回來沒幾天,東西也不多。
最主要的是,溫之瑜還想著她要參加比賽的事。
回來前,電腦上她修改的設計稿還沒完善,好多細節還需要她改動,國外的比賽跟國內不同,沒有過春節放假的習慣,所以溫之瑜才有些著急。
這是溫之瑜第一次參加這種國際性的賽事,她很重視。
另外她也把跟時冕知的合作關系,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爸媽,只是沒有提yn以后是要擊垮江家才建立的品牌。
就算提了,溫云廷夫妻也不會當真,畢竟兩個年輕孩子一起合作創業的牌子,就算東西再好,總還是沒有那么大的產業和名氣,想要擊垮聞名已久的江氏珠寶,無異于以卵擊石。
這其中的緣由牽扯到時冕知的身份和背景,溫之瑜了解得不多,也就沒有跟她爸媽多言。
還有一點就是,溫之瑜在國外被人綁架差點失身的事,她也沒有告訴溫云廷夫妻倆。
溫之瑜怕她爸媽知道了,不讓她再回云煙市。
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時冕知,溫之瑜就感覺她心里堵得慌。
所以昨天晚上跟她爸媽談妥今天回云煙市后,溫之瑜沒有急吼吼的告訴時冕知。
她想等自己收拾好東西后,再聯系時冕知。
想到這幾天她沒有主動聯系時冕知,那個人也不主動聯系自己,溫之瑜就忍不住有些氣餒。
她心里默默的罵了時冕知一句狗男人,就繼續收拾她的東西了。
溫之瑜已經想好了,等會給時冕知打電話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跟時冕知談下條件。
結果等她把自己的行禮收拾完,掏出手機給時冕知打電話時,電話里冰冷的提示音告訴溫之瑜,對方關機了。
想到之前時冕知給她發想消息,溫之瑜這才想起來,時冕知應該已經回去了。
只是他回去就回去,干嘛還要把手機給關了
難道怕她追著糾纏他嗎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去了
腦海里這個念頭剛起,溫之瑜就覺得她心口一疼。
失落的坐在床邊,溫之瑜盯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怔怔出神。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最開始的想法是,要遠離那個冕爺的。
可現在,僅僅是強制自己不想見到他,心中那難忍的刺痛就讓她無奈。
問題是那個人,不見得就是對自己有同樣的想法。
要不然他為什么說那種話,還在夢里對自己說,答案已經告訴自己了。
此時的溫之瑜已經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方面她覺得自己對時冕知動心了,可時冕知對她僅僅也只是利用而已;另一方面她想脫離時冕知,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扳倒江家,可事實是她根本做不到。
光是她現在的導師朱利歐萊恩,憑著她爸媽的關系都不一定能讓她拜入他門下,更何況這些還都是沾了時冕知的面子。
想到這兒,溫之瑜腦海里就浮現出時冕知那冷清矜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