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車窗前面熟悉的溫家大門,溫之瑜眨巴著眼睛,像個迷路的小貓咪,傻呆呆的問道。
“你以為,冕爺的名號是白叫的。”
似乎是被溫之瑜這種呆萌的反應取悅到,冕爺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就推開車門下車了。
等到溫之瑜看到她右手邊的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她才想明白時冕知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問題是,溫家老宅之前是被拍賣了的。
只是后來,是她爸爸溫云廷通過一些關系,又把這個房子給買了下來。
時冕知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著車門外等著她下車的時冕知,溫之瑜張了張嘴想問,卻又不知道怎么說。
畢竟這件事,溫云廷做的隱蔽,溫之瑜也是在這次回云煙市前,她爸媽才告訴她的。
不然溫之瑜都以為,她家當時宣布破產后,房子是被一起抵押出去了。
時冕知似乎是沒有聽到剛才溫之瑜的呢喃,他站在車門口,看著遲遲不下車的溫之瑜,促狹的調侃了一句,“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準備一個下車的紅包”
就算經歷的再少,溫之瑜也知道時冕知這句話里的意思。
一般只有在結婚當天,新娘下車前婆家那邊需要準備下車紅包,新娘收了才能下車的。
騰的一下,溫之瑜臉上布滿紅霞,她眼含流波地橫了時冕知一眼,嗔罵了一句“想的美”,就趕緊下了車。
她怕再待下去,時冕知又不知道要爆出什么驚人的話出來。
兩個人進了溫家老宅,溫之瑜看著屋子里滿是灰塵的家具,她的眼中帶著一抹一閃而逝的憂郁。
想當初,她第一次進這個家時,就是她回來被她媽媽拉著換衣服做造型去參加跟江景軒的訂婚晚宴那次。
一轉眼就恍如隔世,明明才過去幾個月而已。
入目皆是灰塵滿天飛的場景,雖然談不上有潔癖的冕爺,看到這一幕還是有點不適應。
他輕蹙著英眉,低頭看著發愣的溫之瑜,沉聲詢問,“要不要我叫個人來把這里打掃一下”
這座房子里承載了溫之瑜來到這個世界后的所有回憶,她看著眼前的一桌一椅,都能想起來她曾經在這里發生的一切。
“不用了,我就過來找個東西。回頭等我有空再來一趟,我再收拾就行了。”
語氣有點低落的說完,溫之瑜率先邁著步伐上了樓。
她媽媽說她們的結婚證在樓上的閣樓里,那個地方她從穿過來也沒去過,剛好趁這個時間仔細看看,還有什么是她遺漏的。
等溫之瑜上了樓才發覺,時冕知好像跟著她一起上了樓。
她扭頭看了一眼,瞥到時冕知那緊蹙的眉頭和深沉的眸子,溫之瑜心里有神明跌落泥潭的感覺。
“你要不在樓下等我”
不能想象一身西裝革履的冕爺,陪著她穿過滿是灰塵的樓道,再去那個塵封已久的閣樓里找東西的場景,溫之瑜猶豫了片刻,看著時冕知小聲的說道。
“不用,你只管找你的就行。”
看到小野貓臉上露出難為情的小表情,緊繃著臉的冕爺忽然展顏一笑,溫柔寵溺的回了一句。